菊香和二侠来到路边小树林,二侠问菊香:“菊香姐,坑口的人打你没有?”
菊香说:“老山羊和两个矿工把我反绑在树干上,正准备用皮鞭抽我,白狼就对他们说,你们几个都回房睡觉去吧,小爷我白天睡了一觉,今晚睡不着,这个小毛贼就交给我处置吧!也让我活动活动筋骨。等那三个人回屋后,白狼就去了山崖边,也不知你俩聊了什么,他回头就这样放了我!”
二侠说:“我告诉白狼说,咱俩也是陕南人,和他算是半个老乡;我还告诉他,我外婆家住在洛南县,他可能动了恻隐之心。”
菊香说:“看来这个白狼也没传说中那样阴险狠毒。”
二侠说:“人家是大老板,现在家财万贯的,可能不想落个为富不仁的恶名吧。”
姐妹俩一边小声说着话,一边来到树林深处,二侠从一个树叶覆盖的小土坑中找到了那块矿石,抱出来递给菊香说:“姐,你试试,这块矿石好重呀!”
菊香从二侠手里接过这块矿石,说:“这块矿石好像是比一般的矿石重点,含金量一定很高,我给你打手电筒,你用小铁锤把它敲开,咱俩抓紧把它装进矿衣背回去吧!”
二侠从身上脱下矿衣,把矿衣摊开,把这块矿石放上去。然后取下那把别再腰间的小铁锤,使劲在矿石上敲打了一下,就听哗啦一声,矿石从中间裂开了,几个明晃晃的小颗粒也从矿石中间蹦了出来。
二侠连忙捡起一个拿在手上,惊奇地问菊香:“菊香姐,这是什么呀?”
菊香激动地说:“这是颗粒金,二侠,你真是个福星呀!今晚咱俩可赚大了!”
二侠有点迷惑,问道:“菊香姐,颗粒金也是金子吧?”
菊香说:“当然了,颗粒金就是天然纯金。只有品味特别高的矿石里才会有颗粒金!咱俩赶紧把颗粒金找出来,数数有几颗?”
两人小心翼翼从碎矿石中间把黄豆粒大小的颗粒金一个一个找出来,一共找到四颗。
“侠妹,这四颗颗粒金最少也有十几克,颗粒金一克至少能买五十元,这四颗颗粒金,最少也有十五克,至少也能卖六千元,今晚你可赚大了,赶紧把矿石和颗粒金装进你的矿衣里,我给背回去!”
二侠说:“这块矿石是咱俩共同的,颗粒金也是咱俩两个人的,等卖了钱,咱俩平分。”
菊香说:“这块矿石是你从山上滚下来的,就属于你,我可不要。”
二侠说:“是你带我来矿区的,咱俩可是合伙人,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要是想和我划清界线,我可不答应呀!”
菊香拱手说:“恭敬不如从命,姐听你的。”
等菊香和二侠轻手轻脚返回碾子坊的小窝棚,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菊香用一个小塑料袋把颗粒金包起来,然后从墙上取下一块土坯,把小袋子塞进去,然后再把土坯重新放回去。
二侠看的有点目惊口呆,小声打趣说:“菊香姐,没想到这个小窝棚里还有机关呀!”
菊香小声‘嘘’了一声,这才从床底下取出一个蛇皮袋子,张开袋子口,让二侠把石装进去。
居然装了大半袋子。菊香小声说:“侠妹,我都困死了,咱俩洗洗赶紧睡觉吧!”
第二天,菊香和二侠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起床。这个点儿,这片窝棚上的女人们都出去了,窝棚四周一盘寂静。
菊香和二侠起床洗脸刷牙后,二侠说:“菊香姐,我肚子己经饿得咕咕叫了,我想吃油泼面,咱俩赶紧做饭吧!”
于是,菊香打开蜂窝煤炉子,用钢锭锅烧水下面;二侠剥葱,择菜。很快,两大碗香喷喷的油泼面就做好了。
吃过饭,菊香对二侠说:“侠妹,咱俩今天就休息一天吧!让姐也压压惊!”
二侠说:“看来03坑口今后可不好再去了!今后咱俩只能安心捡矿赚点小钱了。”
菊香说:“这次主要怪咱俩太贪心,上次去,人家大概已经察觉出来了,人家已经做了防备。如果咱俩间隔的时间长一点再去,坑口的人就会松懈,就不会这样了。
咱俩等半个月再去一次试试。不过你也别担心,山顶上还有一个坑口,矿石品位也很高,姐对这个坑口也摸得很清,不过,就是这个坑口离咱这个碾坊比较远,路上还有两个检查站,背着矿石返回不但费劲儿,还有可能被检查站挡住。”
二侠说:“咱们俩这两次的收入,已经去赶上别人捡一年矿石的收入了,留在家里种地几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咱还是知足吧,今后咱俩还是安心捡矿,虽然赚的少,可毕竟不用担惊受怕,心里也踏实。不过,我琢磨着,咱俩能不能想想办法,找坑口的老板发点好矿石,然后碾矿赚差价,说不定也不少赚点。”
菊香说:“你这个办法我也想过,不过行不通,发矿石量大,必须办通行证,要不,沿路的检查站和警务室是不会放行的。如果发现就会把矿石没收掉,风险太大。”
二侠说:“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办不到的,只要多动脑子,会想到好办法,现在先不想这件事了。我感觉自己还没睡好,我想再睡一会儿。,”
菊香说:“反正今天也不去捡矿,咱俩就再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两人就和衣躺倒床上,蒙着被子继续睡大觉。
“砰砰砰……”有人再敲窝棚的门。
“谁呀?”菊香比二侠瞌睡少,只是靠在床头歇息,听到敲门声,以为是碾坊老板有事找自己,连忙翻身起床,用毛巾擦了下脸,这才取下顶门杠,拉开房门探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穿着浅灰色风衣,带着黑色大蛤蟆眼镜的青年男子,风度翩翩站在窝棚门口。
“你找谁?”菊香吃惊地说。
“我找你!”
“可我不认识你呀!”菊香说。
“你昨晚刚去过我家坑口。怎么转照就不认识我了。”男子摘下眼镜,脸上露出狡黠地笑容说。
菊香这才认出眼前这个人是白狠,顿时大吃一惊,说:“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你俩昨晚不是还自称是我的老乡吗?我来找老乡谈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老乡这窝棚实在太寒酸,怕容不下你这个大老板呀!”
“你就别夸张了!我也是穷人出身,也是在破房子里面长大的。你哪位妹妹呢,她昨晚不是说她外婆家住在白洛杨村吗?我今天专程上门,就是想和她聊聊白洛杨村的事情,”
菊香连忙站在床边摇醒二侠说:“二侠,赶紧醒来!有老乡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