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动了动嘴唇,对于小歌的责问他早已习惯。
“小歌,为师以前就说过,你的身世等时机合适了,我就会告诉你。”
“你先来看看这封信吧。”
陈为安颇感意外,倒不是因为师父岔开了话题,而是师父竟然让他看那封让师父都愁眉不展的信。
“文兄台鉴,近日两京颇不宁静,恐会生变,另朝中旧人欲重掀旧事,对兄及书院不利。弟在京城自会斡旋,希君勿忧,望君珍重。元甫,隆庆元年二月十二日。”
看过信后,陈为安还是一头雾水。“旧人”是谁?“旧事”又是何事?
这一切就像他的身世一样,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他感觉有点透不过气了。
莫名地,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了。
难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陈为安看了一眼师父,看着师父又恢复了以前的神态,端庄如常。他知道师父已经做好了准备。陈为安心下稍定。
“师父,我能做什么?”
陈为安并没有问信中所指是什么,而是关心他能帮到师父什么。对于陈为安来说,什么身世啊信啊的都不重要,这个“老头子”他早已把他当做父亲,替父亲分忧,才是一个儿子应该做的。
“小歌,为师要下山一趟,这几天,书院就靠你盯着了,还有玉儿,你也要好好看管!”
“不行,师父。书院的事情千头万绪,我看不了。京城有什么事我替您下山看看吧!您只需要告诉我去了京城找谁就行。”
“不可!去京城路途遥远,万一碰到土匪强盗,你又不会武功,为师怕路上有意外!”
“这个不成问题。我虽然不像师兄们有上乘武功,但对付两个小毛贼还是可以的吧!再说了,您怎么就断定我会遇到坏人呢?当今正值我大明盛世,国泰民安,我看您杞人忧天了吧!”
“还有,按信上所说,您就是去了也不济事,我只是下山帮您打听打听消息而已,打听到消息我就回来了!这会有什么危险?还有啊……”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又被人推开了。正当师徒两人疑惑之际,玉儿走进来了。
原来玉儿也是因为看见父亲接到信后满面愁容,心里不放心,所以悄悄跟过来,正好听到了父亲和小歌哥哥的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