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觉得哥哥说的对。您即使下山也于事无补,况且书院还靠您维持,您若下了山,山上必定人心惶惶。”
“再有您忘了?您曾经说过,此生不再下山!”
说完,玉儿看了眼父亲书房正中间挂着的那幅字,是宋朝范仲淹的名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可是,你能放心让你哥哥自己下山吗?”
父亲的话,让玉儿陷入了无尽的矛盾之中。
父亲和哥哥都是她的亲人,如果让他们两个有危险,还不如让自己身陷险境!
“师父,玉儿,你们不必担心。我只是下山打探消息,又不是干什么去。消息打探到手,我自然就回来了。再说了,从我六岁那年上山起,我就再没下过山,我也想去瞧瞧热闹呢!哈哈!”
陈为安故意把话说的很轻松。
“好啦好啦,就这么定了!我只是下山当个探子而已,出不了什么事儿!”
“这么个小事就不值得我们三人一直婆婆妈妈了!明日我就启程!”
“小歌哥哥,我陪你去!”
“不行!”父亲和哥哥几乎是异口同声。
玉儿气急,赌气般的退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虚怀先生开口说道:“也好,让你出去锻炼一趟也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出去历练历练总比一直被我关在这山上强多了。但是切记,出门在外不要惹祸,收收你的性子!有什么情况写信回来告与我知。另外,我给你写上几个人名和地址,你会用得到的。”
说罢,师父大手一挥,在一张纸上写上了数行文字,然后交于小歌。小歌郑重地把它包好,放入怀中,如同锦囊一般。
正欲退出师父书房,不料被师父叫住,“小歌,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了吗?”
陈为安嘴角浮出了一抹笑意,“师父,其实我并不关心我的出身,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父亲。”
“为师亦是。只不过该你知道的你总会知道,或许这次下山,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陈为安没有说话,拜了师父,便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