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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折回内室,伺候夏梨浅涂了药膏。
药膏冰凉凉的,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夏梨浅身上的痒意,她平躺着,迷迷糊糊的开始酝酿睡意。
一开始
那药膏还是凉的,随着时间的迁移,渐渐变得温热,皮肤下那股钻心的痒意又止不住的冒了出来。
梦香里的夏梨浅生生被痒醒了,“唔.....好痒。”
缀在脖颈上的红点更是因为抓挠肿了不少,夏梨浅掀开锦衾下床,穿好鞋袜和外袄轻推门往外走。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陪着裴知聿来邻国的暗卫顾辞原是一名太医,他们裴国本就擅医,这个太医更是擅长制作各种各样的药膏。
说不定真能被她瞎猫逮到死耗子去顾辞院中弄到几瓶止痒的药膏。
夏梨浅抱着这种思想,提着裙摆不停加快脚步。
“吱嘎——”
大门被轻轻推开。
顾辞警惕的睁眼,“谁?”
他料定不是什么贼,因为没有哪个贼会蠢到直接推门而入。
听到声响的夏梨浅讪笑了好几声,“我,是我,顾公子还没睡吗?”
“公主?”辨别出是昭阳公主的声音,顾辞连忙披上了外袄,打开屋内的门请她进入,“公主,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他低着头跟夏梨浅对话,自然是没看到她脸和脖子上的惨状。
“本公主听闻,你与裴质子.........”夏梨浅话出口一半立马又咽了下去。
真是病急乱投医,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暴露了。
顾辞进公主府的身份根本不是裴知聿身边的小厮,刨根究底,他现在伪造出来的合理身份可是土生土长的大夏国人,要是自己那句讨要药膏的话出口,即便再危险,他们也会对自己立马起杀心。
“公主?”顾辞略微疑惑。
“咳咳咳.......”夏梨浅问,“你可知裴质子的院落如何走?本公主有些找不到路了。”
顾辞:“?”
他没抬头,语气中探究的意味更为明显,“奴好奇的问一句,公主这么晚找裴质子是.......?”
“你抬头。”
顾辞缓慢抬起头,看到布满红疹的夏梨浅时,还是小小惊讶了番,“公主这是.......瘾疹?”
“你懂?”夏梨浅追问。
顾辞吓的低下头,找理由,“舍妹小时得过,看公主与她症状一般无二便大胆推测了番,还望公主恕罪。”
“奴听闻裴国擅医,所以今日回公主府的路上问裴质子要过几瓶缓解瘾疹痒意的药膏,本想着下次出府带与舍妹,如若公主不嫌弃,奴可将药膏给公主。”
夏梨浅哪会嫌弃,立马道,“不嫌弃,本宫正是听闻裴国擅医才想着问裴质子要些止痒的药膏,没想到顾公子这便有。”
“是啊,巧合的很,奴这就去拿给公主。”
夏梨浅点点头,坐在一侧的椅子上,乖乖等顾辞拿药膏给她。
拿完药膏,夏梨浅马不停蹄的回了韶光院,将药膏涂在瘙痒处,没一会就舒服了,一觉睡到了早上。
淡绛进来伺候梳洗时,捧着铜镜,“公主,你快看,红点已经消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