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曾经听人讲述:说精明者筹划计谋,算无遗策,颇为其智力所艳羡,后随年岁渐长,才知哪里有那些算无遗策,不过是因缘和合罢了。而且这世间的谋算,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人人心中都有一个谋划,最后你的成与败,不过是他人所谋划的一个小环节而已,何苦为之喜,又为之悲呢?——《济阳与佳人夜酒灯话》
赵无贵听了柴大宝的讲述,又看了看柴大宝的穿着打扮,望了望大剑豪,随即询问道:
“我说大宝哥,看你这样子不像是……”
董何夕打断赵无贵的话语道:
“大宝,那你与大剑豪又是如何逃脱的?”
毛儿插嘴道:
“那还用说嘛,以大剑豪的本事,几个村民又岂能困住他,我看必然是他醒来一挣脱,便立刻脱身了,顺便救了大宝哥。”
大剑豪摇了摇头道:
“这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众人一愣,如此一来,若是论柴大宝的本事,决然是难以脱身的,那最后只能是县令放了柴大宝与大剑豪。
王差管便开口询问道:
“大人,想来是,县尊大人识别出大人的身份,知道是这伙村民们胡作非为……”
柴大宝道:“非也,非也……,若是论这县尊,我差点没了性命。”
空心抬眼望了望道:
“昂!原来如此!”
众人一惊,忙问空心道:“到底怎么回事?”
空心此时却卖起关子来,向柴大宝道:
“你就向大家讲讲后来的事吧!”
柴大宝看了看众人,便接着讲了下去。
李村正这伙人从未去过县里,来来回回走错了好几次路,虽然最终终于找到了县城,却在县中弄出了不少的笑话。
他们起初看着妓院很豪华奢侈,认为县衙必然是最豪华奢侈的,于是李村正便领着众人来到妓院门口,而妓院的老鸨子见如此多人,心想今天必然是遇到了大生意,慌忙出来迎接,岂知还没有出门,只听扑通一声,李村正这些人突然全部跪下,李村正带头大声喊道:
“县太爷,小人抓住杀害官差的江洋大盗,现特地给太爷送来。”
老鸨子被这一惊,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半晌等反应过来,却发现好多客人怕惹麻烦,纷纷的跑了出去。
气得她大声喊骂着:
“哪里来的丧门星,好好的来我这里找麻烦,来人,给我打出去。”
于是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街面人物,上去就是一阵殴打,李村正哪里见过这场面,以为这些人是官差,也不敢还手,只是吩咐众人跪在那里,喊:“爷爷饶命!”
半天之后,老鸨子见这伙人被打成这样还不走,也是无奈,只得上前询问李村正:“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村正跪着哭喊道:
“大人,小人是抓了江洋大盗给太爷送贼的……”
老鸨子疑惑道:“什么贼?”
李村正哭喊着把事情讲了一遍,
老鸨子听完之后算是摸清了什么情况,噗嗤一笑,她被这伙蠢货彻底给搞无语了,但是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好机会呢?
老鸨子继续说:“你拜错庙了。我这里不是县衙!”
李村正一愣道:“这里不是县衙?”
于是指着远处一座颇为豪华的酒楼道:“对!这里不是县衙,你看那里,那里才是县衙!”
李村正看了看那座豪华的酒楼,转头对老鸨子道:“昂,谢谢姐姐!”
老鸨子一听姐姐,便道:“吆,我这么大岁数还有人叫我姐姐,你快去吧,别一会衙门关门了,你进不去。”
李村正听了慌忙吩咐众人,用车拉着大剑豪和柴大宝向酒楼而去。
旁人问老鸨子,何苦骗他们呢。
老鸨子望着酒楼嘿嘿一笑道:“不过是欠了它一年的酒席钱,却天天跟我催酒席钱,想钱想疯了,老娘倒是看看你们如何打发……”
话说李村正带着人来到这豪华的酒楼,望见人流来往,心想这必然是县衙无疑了,于是率领着众人立刻又扑通一声,跪倒在酒楼大门之前,且将这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的,然后高声大喊:
“县太爷,小人抓住杀害官差的江洋大盗,现特地给太爷送来。”
这街面上多得是闲的无事来看热闹的人,顿时将酒楼前门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大家纷纷议论,各种传言不止,其中不乏有些精彩之处,比如:
“我说这酒楼是县太爷家开的你们还不信,你们看,这老农民喊冤都喊到这酒楼来了……”
“哈哈哈,你们有所不知,这县太爷啊,家里有个悍妇,平日里偷不得半点腥气,于是就想了一个办法,在这酒楼租借了一个房间,平常这个时辰就来这里与东街李二嫂子家的媳妇,南街张三爷留下的寡妇,还有北街王四刚讨的那个骚娘们,最妙的还是王师爷的媳妇,我估计着,这事肯定被夫人知道了,夫人是顾大体的人,怕丢了脸面,故特意安排这么一出,给太爷一个警醒……”
“你们这都不对,其实啊,太爷啊,他不喜欢女人,他这日常出行啊,经常仗势欺负这山村野地里的俊俏之男,想是这次太爷做得太过火了,将这两位折腾的起不了床,故他俩的邻里乡亲不干了,这不拉着他两来找太爷要个说法,但是去衙门怕把这事给淹没了,故来到这人来人往的酒楼喊冤……”
这时,一个颇为体面的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
“你们这都是一些无稽之谈,真正的情况是,太爷当年还未发达时,路遇贼人,险些丧命,后幸亏被一伙村民所救,太爷感激不尽,故许诺将来发达必然要来报答,岂知一过多年,太爷竟然将此事忘却,而这些村民左等不来,右等不去,故只得前来试图以此唤醒太爷。”
众人听完皆称是,纷纷夸赞这个体面的人有见识,有本领。
而这么一闹,酒楼的大掌柜也不得不出来观瞧一下何事,他笑容可掬的急匆匆跨出大门,双手将李村正扶起来道:
“哎呀,这位先生,小可有礼了!为何长跪于小店门前?”
李村正一听叫先生,心中一喜,他长这么大,也从未被叫过先生,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像村东头那种识字的人才配被叫做先生,这一个先生,仿佛让他得到了极大的尊敬。
他又见来人穿着不凡,气宇不同他这种人,心想这必然是县太爷出来迎接咱来了,于是忙磕头道:
“县太爷,小人抓住杀害官差的江洋大盗,现特地给太爷送来。”
大掌柜一惊,忙躲过李村正的大礼道:
“老先生,我只是个酒楼看门打杂的,哪里能受的起你这大礼!”
李村正一愣道:
“你不是太爷?”
大掌柜道:
“我哪里能有这等福分!”
李村正咽了一口口水道:
“不可能,像你这等人都不是太爷,那太爷还会是何等人物,况且这种房屋如此豪华,这天下恐怕也没有比这更豪华的房屋了,太爷他老人家不住在这里,又能住在哪里?”
这些言语引得围观的众人一阵欢快的笑声。
而这大掌柜虽然情绪控制极佳,但是也终究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阵欢快的笑声搞得李村正及他带来的人一阵莫名其妙,但是毕竟笑声有个终点,等笑声过后,大掌柜对李村正道:
“老先生,您搞错了,我这里只是一座酒楼,哪里会是太爷的县衙,这太爷的县衙是何等地方,岂能是人员随便出入,你且看街头那个门!”
说着大掌柜便伸手指向一间当铺。
李村正顺着大掌柜的手指看过去,门面十分典雅庄重,而且人烟稀少,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出入。
大掌柜讲道:“老先生,那才是真正的县衙,你且快去,他们关门关的早,一但关了门,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开。你且快去。”
李村正听了之后,忙招呼众人,也顾不得向大掌柜辞行,急匆匆的向当铺冲去,有好事人也就跟着李村正一行,看看到了当铺又是一场什么好戏。
大掌柜望着离去的李村正一行,一阵暗笑,忙安排自己身边贴身的伙计紧紧跟上去,将发生的事情一会汇报给自己。
而这当铺的掌柜自然又是一番说辞将李村正好言好语的送往下一家,如此一来,李村正仿佛是逢年过节时街面上的戏头一般,被东家戏耍了,又再被西家戏耍,搞得整个县城是好不乐乎。
这逐渐成了大家茶余饭后娱乐的项目,而李村正一行人却不自觉,以为是人越多,笑得越厉害,越是表示大家尊敬他们,看重他们。
乡村与城镇之间的习俗不同,往往就导致人对同一事物产生了不同的认知。
这事情渐渐地就传到了县太爷的耳朵中,这么闹下去不但有损县太爷自己的名誉,而且街面上的治安也相对来说,比较难以维持,搞不好还要惹出大祸来,于是最终派差役将李村正一行人押入了县衙,大堂审理怕人群围观搞出事情来,于是就安排将李村正一行人押到三堂会审。
而在三堂之中,李村正第一次被县衙的奢华惊得说不出话,他感叹道:
“这难道不是天上玉皇大帝的住所吗?”
而被带来的村民也皆是对这三堂惊叹不已,纷纷表示,来这个地方一次,就是死也心甘了。
不一会,只见一个差役过来喊道:“太爷来了,你们都低下头,莫要说话,太爷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
李村正及众人忙称呼是。
不一会,方正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忙低头纷纷不敢再言语,等来人坐下后,李村正等人脖颈的冷汗已经是直流,身上的衣服也是被冷汗浸透之后,感觉瑟瑟发抖。
只听太爷开官腔喊了一声:
“谁是头呢?”
李村正想答话,却是感觉喉头打结,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身边的差役忙上前小心的踢了他一脚低声道:
“大人叫你呢,还不答话!”
李村正努力了半天,还是说不出话来,
堂上的县太爷摇了摇头道:
“罢了,拉下去,乱棍打出,莫要让他们在街面上胡闹了。”
差役忙称呼是。
可是此时,柴大宝一听这言语,怕一旦出去,自己遭了李村正他们的毒手,忙高声喊道:
“县尊,我有话要说!”
县太爷一惊,他看了看被捆绑的柴大宝,此人居然一点惧怕之色都没有,两眼盯着自己仿佛在看待下属一般,自己反而感觉后背发凉,他心知此人必然不一般,忙制止住差役,向柴大宝道:
“这位兄台有何事可说?”
差役们皆是惊讶,县太爷如今为何称呼一个被捆绑之人为兄台?难道此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还是……
未等众人猜想,此时,柴大宝款款而道:
“县尊,你是不是前些时日去迎接二皇子!”
县太爷听了一惊道:
“二皇子天潢贵胄,他驾来此地界,我岂能不去迎接!”
柴大宝又道:
“可曾见过二皇子天颜?”
县太爷道:
“我这微末之官,岂能有面见天颜的福分!”
柴大宝道:
“谅你也没有,那你看看我是否认得!”
县太爷一听,忙上前仔细观瞧半晌,却是摇了摇头道:
“兄台之面容,我实在未识得!”
柴大宝笑了笑道:
“二皇子驾前宝公公你居然不识得!”
县太爷一听,心一下子慌了,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半晌也未曾缓了过来,稍微清醒了一些道:
“兄台,此是大事,兄台有何凭证?”
柴大宝一愣,他自己身上的东西全部被抢走,根本无物证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时,他也颇为无奈道:
“我有密事从事,非汝等可知,岂能轻易泄露身份!”
县太爷听了之后道:
“兄台,非是我无礼,只是此事是通天的大事,马虎不得,兄台无凭证,我如何……”
柴大宝看着县太爷也是一个读书人,万万不像是歹人,而且就目前的情况,这是唯一脱困的机会,不证明自己的身份,怕是要被李村正这伙人给祸害了。
于是便向县太爷将自己独自进村被官差打劫到被押到三堂之间的事情给县太爷讲了一遍。
县太爷听完,仔细思虑了一番,却是发现不了破绽,看着眼前的柴大宝也是气度不凡,不像是山野村夫之类的骗子。
忙吩咐差役将柴大宝松绑,请了上座,行礼道:“宝公公,下官得罪了,你且到内堂休息一番,本县随后安排酒席给公公压惊!”
柴大宝看着县太爷恭敬的样子,也行了个礼道:
“我乃是阉人,不敢受士子如此大礼,还请县尊将我同来的这位好友松绑!”
说着便指向大剑豪,县太爷看了看大剑豪,也并未感觉有什么特殊之处,便吩咐手下将大剑豪一并放掉。
然后行礼道:“还请宝公公与贵友先行休息。”
柴大宝忙回礼道:“叨扰,叨扰!”
然后一管家模样人领着柴大宝和大剑豪便下去。
县太爷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村正一行人,对身边的差役说:
“你带着人,押着这群人去查看一番刚才那个所谓的宝公公所说是真是假,快去快回,莫要拖延,要是真的,这事便不妙了。”
这个差役忙称是,便叫人押着李村正一行人下去了。
过了半天,柴大宝与大剑豪也算是休息好了。
这凡是人啊,这身子七八个妙龄女子给一洗,一番折腾按摩,然后再填了汤药一泡,香一熏,发毛指甲之类一修整,然后一壶香茶一清肠胃,一醒神,慢慢上了药丸服下开了脾胃五脏,旁边再五音连奏醒了五神,最后在安排肌肤极佳的丰腴处子做肉枕,肉被,身子上还要被妙香浸透,然后服侍着小憩一番,以养元神。
等醒后,再以汤药醒神,然后着香薰暖衣,左右扶持,才能出得房门,进得客厅来参加酒宴。
等柴大宝与大剑豪来到客厅之时,酒宴已经准备好。
只见旁边已经摆好丝竹音乐,而七八妙龄少女已经翩翩起舞,借着丝竹之声,让人好不神往,而自然有服侍之人将柴大宝与大剑豪引到席面之前,两人落座之后,只见席面之间却无食物,
再一细看,却见旁边排着一排厨人,而厨人面前摆放在各种应用之物,再往外看,却是已经准备着各种活得鸡鸭牛羊普通之活物,也有鹿鱼熊虎各种珍奇之品,蔬菜瓜果也是搭建木架以小火炉控温养殖。
席间旁边放置几个琉璃碗,碗中加以冰块,冰上存放各类酒水,酒杯,另一旁则是小火炉温着酒水,而酒杯却在热汤中温养。
大剑豪看得颇为惊讶,而柴大宝看了看叹了口气道:
“这等穷苦之地能准备出这些东西,也算不容易,你我且将就一些吧!等回了京,我再好好招待兄台一番!”
这时,县太爷也着便衣入席,柴大宝与县太爷一番寒暄,两人谦让之间落了座。
随即县太爷讲:
“贫寒之地,无物招待两位,还请两位见谅。”
柴大宝道:
“哪里哪里,虽是粗茶淡饭,但是也能爽人口舌。我在京中已经厌倦了那些场面的饭食,如今这山野之物,也能开开胃口,换换肠胃。”
县太爷道:
“只要宝公公不嫌弃,那是最好。”
说着便摆手有人将菜谱呈现在柴大宝眼前,柴大宝看了看道:
“若是点下去,稍显麻烦,不如就做流水吧!”
县太爷也道:
“正是,正是,我也是这个意思。”
说着向下人一点头,下人一会意,除了柴大宝、县太爷,大剑豪外,其他人均忙碌了起来。
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所谓的做流水是指按照这菜谱从头到尾都做一遍,一道菜做完,端上来,有人吃,便夹上几口,时间一过,就不鲜了,即刻就得撤掉。如果无人吃,便马上撤掉,上下一道。
而这每一道菜,必须讲究一个鲜字,从取活菜到入口,必须几息之间完成,否则这便不鲜了,这就突不出吃菜人与普通人之间的差别了。
做个例子:比如有一道菜叫做龙鳞,它是在活驴身上直接取小刀挖上一块鳞片大小的肉,然后迅速一过油,然后冰镇的密料一沾,一是降了温度,二是加了风味,上好的厨子做这道菜,驴不觉痛时,它的肉早已经入了食客的胃中。
而其他菜统统如此而已。
至于酒水,有各种杯,无论冷热,均选择其风味最佳之处饮用,此就不一一赘述,但其中有一种杯,名为美人杯,稍微解释一下,此杯必须选择妙龄处子,美酒经口以喂食客,若是达官贵人,尝尝只用一口杯,这意思是选择妙龄处子养之,此女以前从未以口喂酒,喝酒时此女一喂,便不再用,若再喝就用另一个未曾喂过酒水的妙龄处子。
若是选择上等极佳的美人杯,来做这一口杯用,如此一顿酒下来,尝尝这酒钱不多,而这杯器之钱多则达百亿钱之巨。
非是普通权贵之家所能承担的起。
巨富官宦之家更是想都不敢想。
而普通小康之家便是闻所未闻。
其中秘闻,比比皆是,而不能一一赘述。
至于丝竹之乐,歌舞之女,并无稀奇之处,无非是选择良好胚子自小养之,待到年岁便自然成才,供取乐而已,无非是样貌气质比街面上的好了许多,技艺也强于街面许多而已,初看倒是养眼不能自拔,但日子久了,也就烦闷,分不出哪个是好,哪个是差,常常一排摆在眼前,观看许久也分不出的彼此,最后往往随便挥手点了而已。
但看惯了她们,再观瞧街面上之丝竹乐舞,却觉得不堪入目,实在是看不下去。
而养得这些丝竹歌舞之女,技艺不佳,或者年貌已经衰退着,往往送人,或可得普通官宦人家一主母了此一生,命终之后也能得个诰命。而再差者,便是被巨富豢养,做个外室,替商人打理家业,虽然不贵,但是也有产业够过半生,命好者也有个一男半女以养老。
最差者,便流落街头,成为卖艺者,其虽然悲惨,但是相比较普通人而言,也是一时之花魁,风靡世间无双,每日有数万人以百钱求其一笑者比比皆是,而其词曲也是流行世间经久不衰,其故事也是人世间风流才子追寻的佳话。非是普通人家,可想可仰望者,虽然悲惨,也不乏最终有与当世之才子得结连理,风流度日者。
这酒宴开始了许久,县太爷与柴大宝互相试探寒暄了几次,对于京中故事,柴大宝侃侃而谈,想当年县太爷也不过是赴任前在吏部领了官凭往宫门谢恩时,一睹皇家外院风采,至于宫廷之内秘闻,他也未曾见过。
凡是挑选的自己在京中所见所闻,柴大宝均一一对答如流,而且对于细节之把控更是超过自己所知。
点头赞许之间,县太爷已经有了七八分判断,现在只不过只差差役们去核实的结果而已。
三人酒酣之际,突然有下人进来到县太爷耳边一阵耳语,县太爷听完后,轻轻一笑对柴大宝及大剑豪拱手道:
“两位兄台,府衙之中突然有紧急公务,需我去处理一下,稍后再回来陪两位。”
柴大宝忙道:
“岂能因为我等误了正事,还请县尊以国事为重!”
说着县太爷再以施礼,然后随下人出了厅堂,来到另外一净室,刚一进门,只见派去查看柴大宝所言的差役忙起身施礼。
县太爷摆了摆手道:
“具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