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小女子桀骜不驯,仗着几分才华就敢目无尊长,简直难以教化。这样的女子,如何做的贤妻良母。还跪着干嘛,还不快……”
还不快拖下去打她几板子,泄泄她的傲气,否则将来岂不是要骑在他儿子头上拉屎。
江县令怎么看安绵就怎么不顺眼,奈何手边没有惊堂木,他正要一拍桌子发威,眼睛一瞥看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转了过来。
慌的他连忙下去扶起安绵道:“还跪着干嘛,还不快快起来。大冬天的,仔细地上着凉!”
江丞慢悠悠从内宅转了出来,至外院客厅,轻咳了两声站在安绵身边,不动声色的将她拉到一边。
随后看了自家老爹两眼,漫不经心道:
“听说金宝村的人为了修路的事,特来给父亲大人送匾,真是恭喜父亲了,此事对父亲的官声想必有极大的助力。”
“啊……对!”
江县令摸了摸胡子,点点头吩咐身边的侍从收下那块匾。又对李来福道:“本官十分感谢子民的爱戴,你们金宝村有心了!”
冠冕堂皇的话,江县令说了一大堆。
在场的人个个心神不一,自个儿想着自个儿的事。
一顿虚伪的寒暄客套,礼节结束,安绵想破脑袋也不知江县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匾也送了,想着不再得罪他,早早告退。
正要开口,又被江丞拉住。
只听他对着江县令道:“我要和安姑娘商量商量贡品的事,父亲大人,我们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也不管江县令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转身离去。
李来福跟在身后,那叫一个战战兢兢稀里糊涂,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个所以然来。
他早一眼看见了江丞,这会儿出了县衙的门来到外面,才长舒一口气,又向江丞施了一礼。
“不晓得江公子原来是县令的少爷,当日您去金宝村,实在是怠慢了。”
江丞还礼:“我和安绵是旧识,去金宝村本就是我冒昧叨扰。”
安绵也一旁补了一句,“村长不知道呢,他呀,还是今科状元呢。咱们村让他题字可赚了!”
“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说。咱们村这样对人家这不是太失礼了吗!”
李来福埋怨的瞅了安绵一眼,安绵只顾推着他往前走。
“匾也送了,这会子没什么事,你就去寻李贵大哥,街上逛逛吧,我和江公子还有话要说。”
李来福听罢,看看她又看看江丞,拉着安绵悄悄道:
“我今天瞧着,那县老爷对你好像有些不满,你可是哪里得罪了他。你小人家脾气大,不知道收敛。或是什么地方冲撞了他,可千万再不能像方才那样顶撞。”
“我知道了!”
安绵看了一眼江丞,满是无奈。李来福依然不放心,又跟着嘱咐两句。
“这江公子是个善心人,你可得顺着点人家,指望着人家帮你在县太爷面前说点好话。再等节下,咱们村里再送点礼,看看能不能让县太爷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