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绣线,这样的绣针,这样的针法,甚至花样儿都是在场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别说看着的人觉得新奇,就连在专心绣着一对鸳鸯的云娘也不由得停下了针。
方掌柜早已按耐不住,踱步走到哑巴阿桃身边,略看了一会儿便已然呆住。
“真乃奇针齐法也!”
一个时辰后,各人的绣品已见雏形。
此时在场中的各家掌柜们全然没有当初的喜色和得意,就连周夫人也揪紧了手中的帕子。
心里直嘀咕。
“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的这么多新花样,真是活见鬼了。”
安绵这会儿,反过来冲着周夫人挑眉一笑,眼中的挑衅直把周夫人气的吐血。
周夫人冷哼一声,“臭丫头,还没出结果呢,咱们走着瞧。”
两个时辰后,比试正式结束。
可是在场众人的目光 一半在云娘的鸳鸯戏水图上,另一半便在哑巴阿桃钩织成的流苏云肩上。
这么快就能完成一件成品,这速度让众人咋舌。更别说如此新奇精美的一件衣裳,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子的目光。
此时,方掌柜站出来,吩咐投票官开始投票。
投票的除了方掌柜还有四位绣坊掌柜,四位乡绅,一共九人。分别采用匿名的方式投票。
这几人把没付绣品都挨个看了一遍之后,有的人爽快投票,有的人犹犹豫豫纠结不已,实在难以决定,甚至时不时的把目光看向四季阁那边,
安绵心中不安,已经听人开始唱票。
“彩云阁一票。”
“彩云阁一票。”
“玲珑坊一票。”
“彩云阁一票。”
“玲珑坊一票。”
“春红绣坊一票。”
“玲珑坊一票。”
“四季阁一票。”
“彩云阁一票。”
唱票结束,彩云阁四票,玲珑坊三票,春红绣坊和四季阁各一票。
安绵输了!
耳边听到周夫人的大笑,“丫头,和我斗还嫩些。”
“这臭婆娘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要不然怎么会输,哼,真是气死我了。”李才发最是见不得四季阁的人得意。
他和朱芸香等人气的心气不顺,就要上去理论。
安绵抿着唇叹了一口气,一把拉住他们。
“人家有手段,就算下作也是她的本事。罢了,针法我们要胜也只能胜在‘奇’字上,输了就输了,但咱也不能白输。”
戏看完,众人唏嘘的唏嘘,侥幸的侥幸,赢钱高兴的高兴,神情沮丧的也有沮丧。
众人各异,不过也有人把目光死死的盯着哑巴阿桃手上的云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