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家山庄的馨雅阁内,自从老管家忠伯离开之后,司徒淼淼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她的脸上,紧张与兴奋交织,期待亦蕴含其中。
她不时地伸出那纤细的手指,极为小心地整理着身上这套毫无褶皱且漂亮无比的衣裙。
或是伫立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妆容,眼神中满是专注与认真,唯恐出现哪怕一丝的不妥。
没过多久,她又带着些许的不自信,接连追问了身旁的惠老好几遍:“阿嬷,您说我美不美?”
惠老咧着嘴笑开了花,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宠溺。只觉得自家干孙女自然是千般好、万般妙。
她信誓旦旦的说:“美!”那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深深的情感。
此刻的司徒淼淼,心情仿若一团乱麻般的丝线,相互交织缠绕,难以理清。那激动的情绪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房;憧憬与向往则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她的眼眸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而忐忑不安又如同一团阴霾,悄然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出那一句“红烛映娇颜,盲缘定此生”,此句恰似她当下心境的真切描绘。
她在心底暗暗思索,待会儿就要和他见面了,该如何打招呼才好呢?倘若说:“十年未见!不知郎君是否还记得白山村那个爱哭包。”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过直接了些?
想到这里,司徒淼淼的脸颊瞬间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泛起了一抹艳丽的红晕。
她害羞地抱起身旁那只圆滚滚的胖猫,将自己的脸庞深深地埋进它那柔软温暖的身体里,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羞涩与慌乱。
此刻,她的心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又如那急促的鼓点,“怦怦”直跳,慌乱不已。
此时的司徒淼淼,这副怀春娇羞的模样,若是被缥缈宗那些熟识的同宗弟子看见,恐怕会惊得目瞪口呆。在他们的记忆中,司徒淼淼是那个端庄贤惠的小师妹,眼前这般模样的她,简直让人无法将其与记忆中的形象联系在一起,定会觉得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司徒淼淼的心中满是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喜悦与期待,那股甜蜜的情感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弥漫在她的心间。
正因如此,对于面前这一桌丰富的早膳,她实在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仅仅是潦草地吃上几口,便将碗筷搁置一旁。
此刻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即将到来的见面,迫不及待地坐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眼巴巴地盼着夜清澜能够快些上门拜访。
在一旁的惠老,将司徒淼淼的这番模样尽收眼底,脸上一个劲的傻笑。
就在司徒淼淼第十一次满怀期待地望向门口位置时,远处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千盼万盼,终于将心上人给盼来了。
司徒淼淼的心底,骤然间掠过一丝焦虑。她不禁思索,阔别十年,记忆里那个纯真少年,是否还记得她?
司徒淼淼神色略显慌乱,匆忙地拿起一面轻薄如蝉翼的面纱,小心翼翼地戴在脸上,随后轻柔地抱起那只毛色雪白的猫咪,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强装出镇定的模样,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她刻意挺直了脊背,摆出一副贤良淑德的姿态,试图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没过多久,夜清澜带着忠伯和夜晚,缓缓地踏入了馨雅阁内。他们此次前来,是为了拜访这位来自缥缈宗的大宗师。
夜清澜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宛如一位谦谦君子。
司徒淼淼抬眼瞧见走在为首的他,双眸顿时一亮,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欢喜。
然而,长久以来刻在骨子里的良好家教,使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情感,她明白不能像那些没有头脑的花痴女子一般,毫无顾忌地盯着好看的男人。
司徒淼淼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开,缓缓站起身来,向前迎去。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礼数周到,挑不出丝毫差错。只是,她怀里抱着白猫的手,却不自觉地紧了紧,那微微发白的指关节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显然,她此刻的心情并非如表面上那般平静如水,看似波澜不惊的外表下,实则暗潮涌动。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间,凭空多出了一只不请自来的乌鸦。它静静地站在树枝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夜清澜眼神中透着谦逊,礼数极其周全地拱手作揖,声音清朗地说道:“晚辈夜清澜,拜见惠老。”
惠老瞧见夜清澜那副谦卑有礼的模样,心中不禁一慌,眼底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急切之色,赶忙连连摆手示意,口中急切地说道:“无需客套!坐,快坐!”
夜清澜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种从容与淡定,随后神色自然地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