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玉遥望着远方的太阳,正值八月,太阳早就升起来了,天光大好。
他的心情却又沉重又阴霾,还带着对前途的渴望和激情。
总之,丁成玉觉得,他如今这个状态,超常发挥也是可能的。
他继续说:
“我母亲是商贾之女,你知晓什么叫商贾之女吗?自古士农工商,商都是最末的,商贾之女又是其中最最卑贱的。
我爹他当年未发达之际,娶了我娘,后来他借着我外祖家的银子飞黄腾达,成了这应天府数一数二的人家。
可却纳了一门一门的小妾,最得他喜欢的是我庶弟的生母,现在人家三口人都想着把我和我娘这两个碍眼的人除去。”
程朝又怎会不知道?
黄氏便是商贾之女,虽然是个顶顶富商的女儿。
可程期过继一事和黄氏关佛堂的事,黄家就只给传了一句话:不管。
当然,不可休了黄氏,因为两家的纽带就是黄氏。
黄家需要侍郎府的权利保障,侍郎府需要黄家的钱财扶持,二者都是有求。
程朝只得匆匆安慰丁成玉一句“丁兄莫要放在心上,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使道高。”
就进了考场。
院试级别比府试高一级,就不曾出现府试那样卖食物的。
程朝也学聪明了,不带夹心的肉饼了,带的都是白面馒头,一眼都能看到里的那种。
小卒也只是让他自己掰开看看就过了。
程朝晕死,他这次运气不好,号房有一股子臭味。
趁着还没开考,他左看右看,才确定了一个嫌疑人,一个邋遢的读书人,大约四十上下的年纪,胡子拉碴,衣裳上还有滴的油渍。
程朝只好沉下心,尽快让自己调整好状态,适应臭味。
拿到试卷,程朝照例上下扫视一遍,无破损缺漏。
他又看题,没有什么尤其刁钻的,程朝估摸着,这次应该能做的不错。
他摒弃其余想法,一心一意地用心书写。
一上午,就做完了大半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