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要来这里说,那件事儿有结果了?”安子言问道,
“是的”,刘知远环顾左右,说道:“去寝室里说”,七拐八绕之后,知远打开了一间房门,房间虽然偏僻,但好在向阳,采光还是不错,进门迎面是孔老夫子的画像和供桌,它将房间分割成了两部分,右边是书房,左边是休息的床铺,房间里虽然陈设简单朴素,但却与干净整洁搭不上边,可见年轻人的通病大都一样。二人进来之后,知远关闭了房门,拉过凳子让子言坐下之后,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子言,自己则揣着坐在床沿,一脸小心翼翼。
“你找我来所为何事呀,还真神神秘秘的?”安子言问道,
“后还能有什么事儿呀,就是那事呀”知远小心道,“待会儿我说完之后,你千万别往外说,否则可能遭受横祸!我父亲也这样叮嘱我,但我想有必要知会你一声!”
“你说吧,我绝对不往外传,我保证!”子言道,
“自我们分别之后,我就信父亲,告知其所见所闻,就在前日,吾收到父亲来信,你猜怎么着?”知远说道,
“怎么着?”子言问道,
“父亲有位好友在县府任职,父亲甚知其为人,去信于他,于暗中查访,收集证据,以期惩奸除恶,然这位大人在暗中查过所有账目之后,竟发现无一漏洞,其记载名目、数量与所在数量竟真实对等,常平仓那边因互不隶属暂无从起,但就这之后,这位大人竟被调离至榆阳府,那里现在正在打仗呀,因此父亲叮嘱我,千万别漏风声,恐这帮人势力非常啊!”知远靠近子言小声说道,
“竟有此事”安子言听后,也是震惊异常,也不禁为当日的行动感到惊险。
“好了,别再想了,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这县学的午餐”,说着,知远就起身拉着子言往门外走去。
恍恍惚惚的吃完饭,恍恍惚惚的告别,恍恍惚惚的走在大街上,直到被人撞到,方才回神过来,刚要指责,那人连连致歉,却是一帮平民,子言问其缘由,原来是粮价又涨了,这已是半月来的第三次涨价了,正要离开,“滚开滚开,闲杂人等不得在此闹事”,一道道声音从背后传来,原来这里是县府的门口,而赶人的正是这帮衙役官差。回头时,不经意间瞥见县衙门口的石碑,只见其上写到:“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好熟悉的话呀,可为什么让人有些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