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据说蒙古使团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输多赢少。
而在十天前的狩猎比试中,太子背后放冷箭,以至于韩修齐受了伤,到如今依旧在养伤。
甚至扬言太子无德,趁其不备下毒弄瞎了他的眼,如今更是不见人了。
皇帝龙颜大怒,又悲从中来,一时之间急火攻心,竟然病倒了。
这一病亦是好几日,期间一直高热不退,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开些滋补的方子让皇帝慢慢调养着。
如今虽然烧已经退了,但皇帝的身子还是很虚弱,需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而李睿明据说因为年纪小,被吓着了,待在贤妃的阳春宫到现在也没出来。
今日是最后一天,京城皇宫内,设宴款待使臣,也算是临别前的送行。
夜幕深沉,众人兴致似乎都很高,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厮杀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皇帝迅速起身了望,拧眉大怒一声:“怎么回事?!”
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一时之间都四处张望了起来。
“……”
李高德终于不装了,拔出剑对着自己的父皇母后,一步步的走到他们面前,冷冷的说道:“父皇,请您让位吧。从今以后,这个天下,由我说了算!!!”
“你......你......五儿,你......这是要夺位!!”
上官皇后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手指着对方,嘴唇哆哆嗦嗦,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五儿,竟然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明明我也不差,明明我也是嫡子,凭什么他就能坐上太子之位?!而我不能,同一个爹娘生的,为何要有偏差?!”
他对此已经很不满了,很多年了,父母的差别对待,李高德都看在眼里。
这个平日里乖巧懂事、温柔善良的孩子,此刻却变得如此陌生和可怕!
上官皇后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
她努力想要站稳身子,但双脚却像失去了知觉一般,软软地瘫坐在凳子上。
北苍皇几乎肯定的说着,眼中藏着无尽的悲伤:“所以太子受伤,是你做的!!”
今日,自相残杀的是他的孩子,如何能不心痛。
“真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回答我!”
太子怒气冲冲的扶着桌子站起来,盯着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对,不仅如此,太子妃带到三哥府上的堕胎药,要是我放的。谁让他们不斗起来呢!?”
本以为太子受伤,醒后一定会去质问韩修齐。结果,韩修齐倒是去了几次东宫,送了好些药。
李高德只能另想办法了,丧子之痛,总不能还轻轻放下吧!
“你!真的是太让朕失望了。”
皇帝气得有些发抖,指着这个孩子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陛下,你还是乖乖让位吧。毕竟我们也想早点结束呢!?”
阿楠一脸奸笑,手里的弯刀早就迫不及待了。
转眼间,整个宫城都被围了,蒙古人苗疆蛊术,该有的竟然都有。
“答应我们的可别忘了,十座城池相赠别忘了。”
蒙古来使戏谑看这场闹剧,他们更关心的是利益。
“你……联合了蒙古和苗疆,真有你的!!不过,你确定你们能赢!?”
外面一阵吵嚷之后,韩修正和禁军统帅一并厮杀了进来,看着眼前这一堆人,韩修大声地说道。
“怎么可能?!你不是瞎了眼,受了伤!?你设的计!”
李高德不敢相信,他明明……怎么可能站在这里。
“是我们!!不止是我,我们给过你很多机会。”
这一个月,难道还不够他想清楚的吗?机会一直很多,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此话一出,李高德环顾一周,看着父皇太子了然于心的表情,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很快又恢复了几分神志。
“那又怎样?今日在这的,我们必须不死不休!”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胜,要么死!!不会有人原谅他的,他没有选择。
此时此刻,双方的士兵们对峙着,他们手持武器,整个场面气氛异常紧张。
“将士们,保护皇上!”禁军统帅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但同时也带着一丝警惕。
确实如此,眼下双方实力相当,谁都不敢轻易示弱。
随着话音落下,厮杀声骤然响起,士兵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喊杀声响彻云霄。每个人都拼尽全力,为了自己所信仰的目标而战。
韩修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招一式,干脆利落。他的身手矫健敏捷,每一次挥剑都能带起一串血花。
与此同时,禁军中的统帅也毫不示弱,指挥着部下抵御敌人的攻击,这场厮杀持续了很久。
……
阳春宫外,杨贤妃身着一袭华丽的宫廷长袍,面容沉静而坚定。她深吸一口气,迈出了那一步。
这一步,她等了整整二十年。今夜,她终是踏出了阳春宫。
宫门口,李睿明被五花大绑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杨贤妃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手微微颤抖着,她咬了咬牙,动手拉着自己的儿子。
“丹桂,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吧。”
杨贤妃轻轻地挥了挥手,她的脸上透露出一股坚定。
这件事她非做不可,只要她能打开宝藏,一切皆有可能。
丹桂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地说道:“公主!!真的要这样吗?”
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
杨贤妃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注视着丹桂的眼睛,轻声说道:“必须去,把那个孩子带给我!!”
丹桂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扑向杨贤妃怀中,紧紧抱住她,泣不成声:“可是……公主啊!我们已经对不起惟杨了。不能……不能……”
杨贤妃轻轻拍打着丹桂的后背,安慰道:“我又不会杀那孩子,只是需要血而已。”
“你若还认我这个主子,就去把那孩子带来。”
丹桂渐渐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着为难,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