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
八神洁给出中肯的评价,虽然实际上还要夸张许多。
但并不妨碍秋月挺起胸部,露出极其满意的笑容,帅气地将枪收回。
这时候,旗本家众人听到枪响,纷纷从船舱来到甲板。
见到儿子被麻绳绑了起来,而且大腿根部缠着绷带,肉眼可见地不断渗出血液,情况非常危险。
旗本北郎和麻理子这对夫妇,情绪难免有些失控。
麻理子抱着儿子,想去触碰伤口,但又怕儿子疼,只能“没事的,没事的”不断的喃喃自语,像是说给儿子听的,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旗本北郎还算清醒,但冷静下来,脑袋就容易瞎想。
他不由就考虑到儿子的将来,或许因此变成残疾也说不定。
“是谁!”
就连柔弱的夏江也放过,旗本北郎脸色难看,怒瞪着所有人。
这是他这辈子喊得最大声的时候。
秋月不由被这股气势吓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无意识间慌忙地躲到八神洁身后。
八神洁正好还拿着手枪,瞬间就被众人怀疑。
他也没过多解释:“所有人到死者的房间待命,我会给你们证明,一郎就是杀害豪藏老爷的凶手。”
面对漆黑的枪口,北郎夫妇挡在儿子面前,就好像失去理智似的,不断给其他人使眼色。
两人似乎觉得人多,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就有了什么大胆的想法。
本来详二也想反抗,但看见夏江率先走进船舱,就没多浪费时间,随后跟着走进去。
秋江看见未婚夫没说什么,就也跟着进船舱。
北郎夫妇表现出誓死不从的态度,但等八神洁带着秋月离开,甲板上面就只剩他们一家。
没办法,他们虽然恨得要死,但还是驮着儿子,缓慢地走进船舱。
豪藏的房间内。
原本躺在中央的尸体,此刻已经装进白塑料袋,放置在房间角落。
小武从小黑屋里解救出来,笔直地站在夏江旁边。
趁没人注意,他试探性地牵住夏江的小指,有点冰凉,而且微微颤抖,但并没有明细反抗的意思,他干脆整个握住。
秋月被八神洁安排躲在橱柜里,抱着关键证物,随时待命。
直到北郎夫妇驮着儿子进来。
八神洁开始推理:“从里面反锁的密室,也就是豪藏老爷遇害的房间,门框沾有血迹,因此推测凶手是在走廊被杀害的。”
“对啊!走廊上掉落的鲜花,就是小武的。”
麻理子有些歇斯底里,憎恨地看向小武和八神洁。
八神洁继续道:“如果豪藏老爷是外面被人杀的,那为什么走廊上面没有任何血迹。”
“肯定是小武擦掉了啊!”
旗本北郎大声咆哮着。
凶手会细心地擦血迹,却没有将掉落在地上的花捡起来。
这种最简单的思维逻辑,旗本北郎也已经理不清,开始胡言乱语。
而其他人反应过来,尤其是夏江,终于放松了脸颊,用力握住手。
“明白了吧,犯人是故意将花留在现场,想栽赃给小武先生。”
八神洁走到一郎面前,后者满头虚汗,有部分是来自于疼痛,有部分则是被揭穿后的心虚。
他接着描述甲板上发生的事件。
凶手趁着众人分散,想要将凶器菜刀丢入大海,却没想到人赃俱获。
最后甚至还想要杀害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