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后高坐的八字胡官员,眼神阴冷地扫过三人。
“啪!”惊堂木骤然炸响。
“尔等可知罪。”官员的声音仿佛从冰窟中传出。
“大人,我等不知犯了何罪?”
“我等乃是戍卫营士卒,恐怕不归大人管吧!”
“放肆!岂敢在县尉大人面前,口不择言!”
官员身旁的小吏怒斥道。
“啪!”惊堂木再次炸响。
县尉轻咳一声,开口道:
你三人心怀叵测,潜至受害者居所。
趁其不备,手持利刃,猛刺受害者要害,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且有众多目击证人亲眼所见,更有现场遗留凶器,血迹斑斑,皆为铁证。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本县详审此案,曲直昭然。你三人蓄意谋杀,经查属实,证据确凿。
依律,杀人偿命,以正纲纪,以平民愤。
本县身为一方父母官,身负维护公正、守护百姓之重任。对此等罪恶行径,绝不容情。
此判,旨在警示众人,勿以恶小而为之,莫存侥幸之心,妄图逃脱律法之制裁。
愿我治下之地,风清气正,百姓安居,再无此类悲剧发生。
此判既定,众人当谨遵,勿生妄念。
“???”
什么情况?
未审先判?
赵玄三人面面相觑,脸上愤怒如波涛翻滚,无法掩饰。
“直娘贼,听说过屈打成招,还从未听说过欲加之罪!”
大胆!
尔等可是质疑本官?
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有胆过来!”赵玄挣脱束缚,神魂之力如潮水般涌向四周。
“小玄子,快给我们解开。”马猴与肥肠错愕少许,急忙说道。
“还反了你们!”
县尉豁然起身,指着明镜高悬的牌匾,声色俱厉:“我告诉你们,来了这里,我就是天!”
“来人!”
府衙外面涌进来十数名衙役,‘蹭蹭’抽出腰间佩刀。
“小玄子,你怕不怕!”马猴笑道。
“战便是!”赵玄淡淡道。
“肥肠,你有家有室……”
“恁娘呢,说这做甚,杀出去!”肥肠悠悠道。
堂内气氛瞬间凝固,大战一触即发!
“我看谁敢动!”麻杆提着一柄直横刀,骂骂咧咧的冲了进来。“驴草的,逛窑子不带老子,出事了还要老子救场。”
麻杆的出现让整个公堂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县尉脸色铁青,怒视着麻杆,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擅闯公堂!来人,将他一并拿下!”
衙役们立刻围向麻杆,麻杆丝毫不惧,挥舞横刀,大声道:“想死就过来!”
说着,麻杆使出缠头裹脑刀,惊得衙役慌乱后退。
“麻哥!”
赵玄见麻杆如此义气,心中感动不已,沉声道:“麻哥,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你不该来趟这浑水。”
麻杆呸了一声,道:
“说什么屁话,咱们伍内,有难同当。
今日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陪你们一起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