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耀三下五除二将豆腐花和油条喝净吃完，他翘着二郎腿，看林小安兄妹俩津津有味地吃饼喝汤。

“小叔...嗯...这碗糊汤好喝，特别是油条蘸糊汤，又酥又软。”

林小安边咽边说，声音含糊不清。

小花则文静不少，静静不说话，她咬碎一口油条再喝一口豆腐花，但是眼角翘起的弧度，也能表现她的喜悦。

不久，小花揉揉肚子。

“哥哥，我吃不下了，给你吃。”

林小花把油条吃尽，还剩下半碗豆腐花，推给林小安。

林小安瞥一眼林光耀，见林光耀正在发呆儿，没有反应，他飞快拉过豆腐花，一口喝得见底。

不久，兄妹两人一脸满足，坐在竹椅上休息。

“吃饱喝足就得了，我先回去找大哥，向他问个清楚，东北方向的沙果林到底啥子情况，不然俺如鲠在喉，心里刺挠。”

林光耀起身，作别摊主大爷，往回走。

林光耀左顾右看，他隐约记得大哥的摊位在一户人家的青石台阶下方，终于，林光耀远远见到大哥的身影。

大哥正在和一个中年人谈生意，大哥手牵着狍子，用手抚摸狍子的背，再拉动绳子，狍子不情愿地走两步。

林光耀拉着两小孩从背面绕，走到大哥摊位背后，屋檐之下的青石台阶，三个人排坐，没有打扰到大哥。

中年人和大哥讨价还价。

“这只狍子整只卖多少钱？”

“八十。”

大哥不假思索，往高处报价格。

“看看卖相。”

中年人挑眉，没有回应，反而要求打量狍子。

大哥毫不犹豫，将狍子牵到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先整体打量，抚摸狍子的毛发，翻过眼皮细看。

“卖相不错，毛发顺滑，眼睛没有受伤，腿也不瘸。”

中年人抬头，直直盯着大哥的眼睛。

“但是八十太贵了，我将狍子运出山海关，也就卖个九十左右，有时候狍子运输的时候死了，九十要往下打折。最后到手利润得各个环节分摊，最后只有十个点利润。”

中年人颇为诚恳，他给大哥细细算账。

大哥哪懂得利润，几个点这类名词，他直戳了当。

“七十五，不接受那我不卖了。”

中年人思考，与旁边的同伴商榷。

“七十能不能谈。”

林光辉当机立断地摇头，他面无表情。

“七十五是我的底线，这头狍子我和家里人蹲了一天才蹲到，费了大气力抓到这只狍子。狍子现在都少了，而且鬼精。”

“我们要商量。”

气氛顿时僵硬，中年人转身和同伴细声交流。

同伴时不时指指狍子，又瞟林光辉一眼，见到林光辉依旧无喜无悲的表情。两人似乎产生争执，但是最后中年人说服同伴。

中年人脸色微微发白，展现出一份肉疼的表情。

“七十五就七十五，当耍个朋友，以后有山珍野味可以找我收购。”

中年人从口袋掏出七十五块，中间夹一张纸，写着一个地址。

“我们的收购处，就在主干道转角，什么都收。保证给出的是市场上最高昂的价格。”

林光辉点点头，默不作声接过钱和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