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一道火焰直接在两人中间爆开。烈火冲击,他稍稍改了咒语,确实有了一部分五环法术抗拒火环的意思了。
借着这股冲力,他快速远离了舒煜。紧接着,就是一个巨大的冰球直冲向舒煜。
舒煜的双拳瞬间布满火焰,竟是要暴力破冰。
可就在这一瞬间,双拳上的火焰突地一滞。舒煜猛地一惊,下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双拳的力气不减反增,径直砸向了那巨大的冰球。
才刚刚碰到那冰球,冰球却突然爆裂开来,里面竟装满了冰刺,劈头盖脸就向他砸了过来。
舒煜忙要再度使出拳法,却只觉得一阵滞涩。下一瞬间,冰刺就砸到了他的身上。
火焰在这一刻瞬间布满全身,又在下一刻突然消失。
舒煜摆摆手,满脸苦笑:“不打了不打了。还想让你改变主意,没想到自己却翻了船。”
舒珵笑笑:“二哥你又没尽全力。”
自始至终,二哥都只用了步法和拳法。
舒煜坦然笑道:“输了就是输了。没想到一年不见,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拍了拍舒珵的肩膀,忽然狡黠一笑:“一会别忘了去东院,伯父找你。”
舒珵一愣:“二哥居然也会使诈了吗?”
“哈哈。”舒煜笑着离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阿珵。”我劝不过你,不还有伯父吗?舒煜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
舒珵笑着摇摇头,紧跟着离开,无视了一旁一脸呆滞的执事和小厮们。
洗漱更衣一番后,舒珵就到了东院,伯父已经等着了。
见舒珵走了进来,舒怀瑾笑了笑:“打过了?看样子煜哥儿还吃了亏,不然你就不该是这副样子。”
“果然瞒不过伯父。”舒珵笑道,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舒怀瑾却止住了笑,面带严肃:“珵哥儿,想做就去做。”
舒珵一怔:“伯父...”
舒怀瑾却是笑了笑:“你自小早熟,有自己的主意。虽然看着乖巧,却是个执拗的性子。劝是劝不住的。”
“既然你自有想法,不如放手去做。只是要记得,三思而后行。冲动之前,先想想你能不能承受得住这后果。”
“侄儿记住了。”舒珵看着自家伯父,脸上笑容很浅,笑意却直达眼底。
“对了,付晟说了什么?”舒怀瑾突然问道。
“他想邀请侄儿做副手,在北门瓮城处布下临渊杀阵。明天开始布阵,所以才会需要那么多阵师打下手。”舒珵道。
大型阵法经常会有两个中枢,一正一副。就是预备着当正中枢出了问题,副中枢能够继续操纵阵法,使阵法能够正常运转。
很多世家门派的护山阵法,基本都是这样的布置。
但还有一种情况。
若是一个人不足以布置出这样的大型阵法,就可以邀请另一个懂阵法的人作为阵法的副中枢,集二人之力,将阵法布置成功。
当然,布置阵法的人可以有很多,但重要的,就是这一正一副两个中枢。不过,虽然人越多越能减少布阵的消耗,缩短布阵的时间,但人越多越容易失败。
因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风格,若是没有阵法造诣极深的人坐镇,冲突是极难避免的。
舒怀瑾微微一怔,似也是没想到舒珵竟这样得付晟看重,旋即笑了笑:“珵哥儿还真是给了我不少惊喜啊。”惊喜这词,自然是来自舒珵。
舒珵讪讪的笑了笑,他这纯粹是开挂啊。
就在这时,有人出现在了门外。舒珵便道:“那侄儿就先告退了。”
舒怀瑾深深地看了舒珵一眼,才道:“珵哥儿,万事小心。”
然后他摆摆手:“去吧。”
“是。”
三日后。
东林镇的城墙由青纹石筑成,高十米左右,上面满是斑驳的痕迹,还有发黑的血迹,昭示着它的不平凡。
虽然只是个镇子,但却很有些年头。
据一些老人说,很久之前镇子就已经存在了。承平八年镇子被兽潮冲毁,之后再度重建。只不过现在镇子在的地方离原址足有好几里地,也是为了兽潮再度来临的时候,能有个防备的时机。
作为大宁的边城,紧邻着岳阳山脉,时常会遭受到兽潮的冲击。虽然自承平八年以来,再没遇见过兽潮,但是规模不大的妖兽暴动着实不少。
城墙上,每隔一个垛口就有两名士兵守卫,还有不少的器械,锋芒暗露,几名士兵守在器械旁边或擦拭或调节。
弓弩手,刀盾兵,长枪兵,斧兵,弓箭手,尽皆就位。一副紧张备战的模样,看得人忍不住喉咙发紧。
兽潮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