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医馆的地契房契,摆在众人的面前:
“自是不会。师父他老人家说了,我周天医门在京中有固产,地方也足够大,用来研习医术最是合适不过,不必小姐儿随我们去那乡野之地。”
下人拿了那地契与秦舒虞和贺老夫人过目。
两人见那地契上有京畿官衙的签印,又有那文书师爷的亲笔签名,不似作假,脸色稍稍好看了几分。
赵绵绵想了想,又问白蔹:
“我可是要离家?”
白蔹认认真真的给堂上几位夫人做了揖,道:
“也是不用。家师年事已高,本来已经不打算收徒了,可想着命中注定还有一徒,不如早些寻到,算是全了造化,这才让在下来了京城。
几位夫人若是觉得那医馆不安全,也可以遣人随着,申时之前把人带回家即可。”
秦舒虞与贺老夫人对视一眼,眼底的戒备又少了几分。
两人没有开口,倒是那忠勇侯夫人插了话:
“哎哟,你们这徒弟收的倒是奇怪,哪有怎么着都可以的啊?”
白蔹早有准备,不卑不亢的回答了忠勇侯夫人的话:
“师父他老人家想的通透,天意难违,造化弄人。与其逐名逐利得一世坎坷,不如顺势而为,求人生两全。”
“名,利,技,艺,有则优,无则平,心安即是身安,身安则是大道。”
听了白蔹这话,贺老夫人眼底波澜忽起,忍不住感慨:
“好一个‘心安即是身安,身安则是大道’,想不到我们活了大半一辈子,倒不如个后辈想的通透!”
赵绵绵一听,心想有戏,连忙趁热打铁,“咚咚咚”的跑到贺老夫人面前昂起头,一脸真诚的看向她:
“那绵绵就去学学,回来日日给外祖母把脉,让外祖母身体安康、长命百岁可好?”
贺老夫人一听,眼眶一热,禁不住抹眼泪:
“哎哟,我的绵绵,真是个好孩子!”
贺老夫人被赵绵绵说的心口一热,没两三句就松了口。
既然老夫人都松了口,贺简行那边也没坚持多久。
一家人想着不过是学个医术,绵姐儿以后也不用靠这个谋生,自然也不会落了贺家的脸面,便默许了这件事。
白蔹选了个黄道吉日,当着众人的面把赵绵绵收进了周天医门。
由于赵绵绵是给周天医门的前任掌门白药当徒弟的,拜师当日就对着医馆里的一幅画像拜了拜,算是成了礼。
一没下跪二没磕头的,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受。
谁知拜完了“师”进了内间,白蔹扭头把大门一关,便掏出了一溜的牌位,逐一放在那堆泛了黄的医书古籍面前,对着赵绵绵道:
“来,掌门师妹,跪拜我周天医门的各位师祖吧。”
赵绵绵抖了抖嘴角,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表示不想跪。
然而她刚冒出这个想法,直播间的某位大佬便“发出”土拨鼠一般的尖叫:
【啊啊啊啊,这这这……这都是失传已久的上古医书吗??】
【不、不行,主播,跪!你今天必须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