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役不知道宫大夫看上了他身上什么东西,而自己除了还有上万两银票之外,也别无长物,只能是故作糊涂问道:“这?前辈,小子此前不是已经给了您三百两吗?”
“三百两?那是诊金。想要‘药到病除’,可不是区区三百两够数的。老夫也不贪心,三万两,只要三万两,老夫就将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敛息秘法传授给你。”宫大夫轻描淡写就定下了价格,他要看看李役身家几何。
可这个价格,对李役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
他咽了一口唾沫,试图还一还价:“前辈,小子身上还有一万两。这已是小子的全部身家,还望前辈垂怜!”
宫大夫听罢却是瞥了李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老夫本以为你小子是个实诚人,这才愿意以秘法相授,不曾想你竟是个滑头。如此,那便作罢。”
这,李役就听不明白了,自己可是没有半句虚言,于是急切地辩解道:“前辈何出此言?小子知道前辈是高人,又怎敢以言语相欺。小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了。”
“哼!你怀里就有一万多两银票,莫非储物袋里会是空的?欺负老夫老眼昏花是吧!不愿意就滚。”宫大夫吹胡子瞪眼,话越说声音越高,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果然不可小觑天下人!
李役没想到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竟能遇上不仅一眼便可看清自己的虚实,还能发现自己怀里藏着储物袋的高人。
这般念头一起,他更加不敢隐瞒了,于是一五一十说道:“前辈,这储物袋乃是小子捡到的,一直打不开,根本就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晚辈自己都忘记了它的存在,并非是有意隐瞒。”
说着话,李役便将储物袋和银票都从怀里摸了出来,捧在手上,但没有直接递出去。
“你……你竟然连抹除储物袋上的印记都做不来!你小子不会告诉老夫,你那修炼的心法也是捡来的吧?”宫大夫盯着李役手上的银票和储物袋,双眼冒着精光,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果然只是个没有跟脚的野小子。银票是他的,储物袋是他的,这野小子也是他的,全是他的了!
李役不知宫大夫心中所想,但见他一副贪婪的样子,认定他必定是贪财如命,于是索性将储物袋拿在手里,再把银票朝宫大夫一递,随后尴尬回道:“前辈慧眼!小子这些东西的确都是捡来的。”
没毛病!战利品,不就是捡来的。
宫大夫自然不会完全不信,可他不在乎。反正,经过这一试探,他已确认李役绝对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强大家世背景。
此时,他眼中只有李役这个人,这才是他心中对无价之宝!
至于银票和宝物,李役捡的越多越好,更是毫不客气地将银票往自己怀里一抱,当即嘿嘿一笑就说道:“行行行!你小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夫便再传授你一道秘法,嗯……五……额不!老夫给你个优惠价,就一万两算了。”
又来了个一万两?
还就一万两算了?!不对,他原本明明是打算说五百或是五千两的。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得到,这就已经给出去了一万多两,还欠下他三万两的账。
李役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又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这才稳住了心神说道:“前辈,那要是储物袋里的东西值不上三万两,可否先传授秘法,欠下的银两小子日后再慢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