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孙子楚热泪盈眶,无比感动道:
“阿宝小姐如此相知,我孙子楚绝不愧对于她!”
陆青云见时机已至,含笑点头,抱拳言道:
“陆某即刻动身,教县尹之子沈兄准备聘礼,明早前往王家下聘,求娶阿宝小姐!”
孙子楚紧紧握住陆青云双手,感恩戴德道:
“我孙子楚有陆兄和沈兄,此生无憾也!”
陆青云似想到什么,趁势言道:
“既是如此,孙兄何不改日与沈兄一聚,亲自当面拜谢?却也能就此认识,引以结交。”
“陆兄所言甚是,极好!极好!”
孙子楚此间沉浸滔天喜悦之中,不可自拔,恍惚间犹如登临山巅,心中舒畅,万丈豪情,激动不已。
陆青云这便告辞,准备将此间事宜告知沈浪。
“陆兄慢走!”
孙子楚迎门送出,目送远行。
直至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这才回身书房。
不一会功夫。
老仆人忧心忡忡走到近前,苦言道:
“公子,你莫要着了算计,被人当箭使!”
孙子楚放下手中书卷,不解道:
“阿公何出此言?”
“公子啊,如今满城风雨,皆知是沈浪拿你寻开心,那陆青云定与他一伙,欲要坑害你呀!”
“唉!阿公,我与你叮嘱过,教你莫要墙角偷听,你怎可一而再再而三,如此无礼呢!”
“况且陆兄已将实情告知于我,沈兄亦为成人之美,希翼有情人终成眷属,此真诚之心,断无害我之意,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仆人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道:
“公子,他们当真是要坑害你哇,你如何不信呢!”
“坑害?”
孙子楚摆摆手,笑道:
“我与之无冤无仇,家中无有富贵,何来坑害一说?”
“阿公,我孙家如今虽是落魄,但不可失了品节,尽将旁人往坏处想。”
老仆人焦急的连拍大腿:
“公子,满城皆知王员外当众于大宴拒亲沈家,致使县尹大人蒙羞折辱!”
“如今拉你出头,非是善意,而是当箭发出,羞辱王员外。”
孙子楚摇头道:
“我不过一落魄书生,何需县尹大人特意关注?”
“今将此事,何故不找旁人,非要找我呢?”
“阿公,莫要多虑!”
老仆人眼见如此,心急如焚,突的大声喊道:
“公子糊涂啊!”
“阿宝小姐金枝玉叶,到底图上你哪里?”
“图公子整日待在书房,从不沐浴更衣?”
“图公子脏鞋三年不换,脚臭熏天?”
“那陆青云善是狡辩,所言话语皆是虚情假意,只为诓骗公子呐!”
孙子楚面色一红,心中拔凉,却也羞臊道:
“阿公,你……你如何这般……”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说话间,孙子楚拿起整洁衣衫,干净布鞋。
不顾老仆人如何看待,当即转身离开书房。
唯是自言自语道:
“从今日起,做一个清爽之人。”
“沐浴、更衣,换鞋、用功苦读。”
“我今有阿宝小姐钟意,亦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窗外鸟笼内的鹦鹉灵动双眼,轻盈弹跳,频频侧头看来,嘴中发出尖声,不断重复话语。
“做一个清爽之人!”
“做一个清爽之人!”
……
今日,你清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