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那姑……他算是萨卡兹中的很好相处的异类了,至少和大多数人相比是这样的。”
据格斯所言,以泥岩为首的那些青壮是在一年前定居在这儿的。当然,是接受了他的准许。
有一位土石之子之子的帮助,这处小聚居地的生活好过了些许,但不多。作为微不足道的回报,作为村长的格斯把不少早已人去楼空值钱铁皮都被拆去卖掉的闲置屋子提供给他们居住。
白天去城里找活干,夜里回来修整,安分守己。
“不过,他们以前肯定是伙佣兵。”格斯说,“至于为什么知道。”
他拉起裤腿,露出简陋的木质假肢:“我以前也是干这个的,看的出来。”
索欧斯听的专注,作沉思状。
话题似乎有点严肃了,老格斯递来一只小壶:“放轻松,来,喝口水。”
没多想,确实有些渴了,索欧斯拿过水壶……“咳咳咳!这,这是?”
辛辣刺激让他呛的不轻,哪里是什么水,分明是壶低质烈酒。
格斯捋着胡子,笑出了声……这糟老头子坏的很。
晚餐不是煮的像糊糊的粥,而是煮的像粥的糊糊。配菜别想了,只有红薯,还限量。
“这苦日子过到什么时候才是头,要我说,老大还不如接着带着我们去疤痕商场接单子。”
“这话别让老大听见,当佣兵有几个善终的?老大的实力你是知道的,在哪个佣兵团都混的开,你猜猜他是为了谁?”
“那是不想让咱们再去卖脑袋,你懂个毛!”
“可是……”那萨卡兹不说话了,默默喝起自己那份糊糊。
索欧斯在篝火旁听着他们的交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不觉中,糊糊不再冒热气,凉了。
泥岩以前应该是当拥兵的,这一在卡兹戴尔已经烂大街的活路放他身上不会有违和感。
且抛去那高大威猛的形象不谈,单单是那把尺寸夸张的大铁锤,索欧斯不会蠢到认为那只是干活用的工具。
一口气喝完陶碗里凉掉的糊糊,味道一言难尽,也算不上顶饱。
怀着忐忑的心情,索欧斯来到早上醒来的那间屋子前,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那扇木门。
“进,门没锁。”
一进屋,就见泥岩就坐着石墩上,估计等他有一阵了。
“随便坐,无妨。”
对于和陌生人独处这种事情,索欧斯还是很拘束的。老老实实坐在床边,(乖巧jpg)
“今天的事格斯和我说过了,你……想要留下来,对吗?”开门见山,泥岩直接道出主题。
“是,是的,我不白吃白住,别人能干的活我都能干,我……”索欧斯有些急切,至少想证明自己有些价值。
泥岩审视着他,在他清澈愚蠢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