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觉灵冷笑了一声,露出了真面目。
“长涧!你真以为我这庵庙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我告诉你,这里是库度国最靠边境的地方,方圆百里内只有这个天井庵,纵然是官府也管不到我,我说了要你今日将那个银圈给我,你照办便饶了你性命,否则,老身我就让你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狠辣的看着倔强的长涧,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长镜在一旁冷笑,挥手让人上前将碍事的长灯拉开,另几个尼姑将长涧架在中间。
其中一个小尼姑摸着银项圈上七色的宝石,惊叹自己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精致的饰品,长镜上前一把将人推开,自己挽袖动手要脱下项圈。
几番来来回回的试看,才发现真的没有打开的缺口,整个项圈好像原本就是一体而成的,丝毫没有开口的地方。
她愤恨的啐了一声,转身向觉灵求救。
“哼!来人,给我拿锯子来!”着人搬了张椅子来,她坐着拨弄手里的佛珠冷声下令。
“师太,用锯子会弄坏的?!”长镜抗议。
凌厉的白了一眼没出息的徒弟,觉灵嘴角冷笑:“不打紧,老身今日就是要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拿的下,还是拿不下。”
言下之意,今日是绝不会轻易放过长涧。
长灯让人制住,焦急的看向还在不断挣扎的人,为了一个身外之物她又是何苦?!
不多时,一个小尼姑就拿来一柄锯子,平日里修缮寺庙时才会用这个工具,山中潮湿,锯条上已然有了零星锈斑。
长灯大喊:“不行!你们疯了吗?这锯子锈了要是不小心锯伤长涧,会害死她的?!!!”
其它人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将锯子递给长镜,看着她对着颈圈使劲锯起来。
长涧只能任由她粗鲁的动作,尽量侧过脸去不被锯子伤到。
拉阀了数百下,落锯之处竟然仍是完好无损。
长镜惊呆了,长涧也愣住,她也没想到这东西如此奇特,连锯子也锯不开?!
觉灵这时脸色微变,狰狞的眼神凶光毕露。“给我用火烧!熔断它!”
“不要!——”长灯尖叫。
“你们放开我!”长涧也急了,她手上的灼伤方好,痂已掉落,但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痕迹,她讨厌那些疤痕,再也不要增加更多的伤痕。
长镜拿来一个火折子,将燃着的火头按在项圈上,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所谓会不会弄坏它,一心只像将它拿下来,哪怕是抠出那几个宝石来,也是价值连城的。
“怎么会这样?”仍旧是丝毫没有动静,项圈仍旧完好,在夕阳下发出亮眼的光泽。
觉灵蓦然站起身来,上前看着那个怎么都弄不下来的东西,恨得牙痒痒。
阴郁狠毒的眼光一转,她下令将两人关进了一间戒房中,派了四个尼姑看守住。
入夜了,长镜悄悄潜入住持的东厢房里,看着正在念经的老妇人撒娇。
“娘!我不管,我就要那个项圈!”
原来,长镜是觉灵年轻时与山里的猎户偷情生下的私生女,一直被她以徒弟的身份养在身边,平时长镜在庙里嚣张跋扈的行径她睁一眼闭一眼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今日的事情她也觉得蹊跷,对长涧的身份有所顾虑,但是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动了手,那就非要拿到那物不可。
“莫要吵闹,人在,东西就跑不了,你急什么。”比起长镜的焦躁,她淡定的多。
就如她所说的,这庙里她就是王,要做什么岂不只凭她心意,拿到项圈就是个时间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