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鬼东西竟然取不下来,可怎么办嘛?难不成只有锯下她的脑袋才能拿下来不成?”长镜气恼的口不择言。
觉灵却突然笑了,残虐的眼神中透出凶光。
“好,那就锯了她的脑袋!”
戒房中,长灯小心的帮长涧处理着颈子上的伤。
“嘶——”娇嫩的颈部好几处都蹭破了皮,血迹渗出来,弄脏了她的衣领。
“疼不疼?”长灯美眸泪汪汪的,光看着都替她觉得疼。
“没事,别哭了。”抬手替她擦去泪痕,她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怎么办?看样子她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明日要是再来折磨你怎么办?”如今她和长涧自身难保,山洞中那人又要如何呢。
长涧咬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惊慌和恐惧没有用,她静下心来想着应对的策略。
长灯和她倚靠在一起,静静的看着栅窗外的新月,不知道两人还能看几回这样的月色。
“长灯,此刻我真希望能想起我究竟是谁,即便真的没有活路,我也希望是用真正的自己来和你度过最后的时光。”她低语,长长的叹气。
一番话又勾出长灯的泪来,她悄悄的敛下眸子,欲言又止。
“不过没关系,我们现下都姓长,到了阎王殿就告诉阎王爷我们是姐妹,要投胎也要投在一个人家。来生做对真姐妹吧?”说完,她还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长涧,不用等来生,你现在就是我的好姐妹。”这些日子的相依为命,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得一知己度一世。
“长灯?长灯?”突然,安静的栅窗外传来轻声的呼唤。
听声音像是平日伙房里的小尼姑,因为平时三人经常一起做饭而熟识,小尼姑生性胆小,不敢和两人过分亲近,怕长镜会借机欺辱,所以从不在众人面前和她们两个说话,私底下三人倒还是有些交情的。
“长雨!是长雨吗?”
“是。长灯师姐,我方才去师太房中送晚斋,听见她和师姐说,说…”小尼姑怕的嗫嚅。
“说什么?”
“说明天要锯掉长涧的脑袋!”她实在是太害怕,才来告诉她们,虽然自己救不了长涧,可是她不想长灯师姐跟着一起遭殃。
长涧拧眉,身侧的拳头捏紧。倘若再想不出对策,她怕是连明晚的月亮都见不到了?!
她拉过长灯,附耳交待她想到的办法。
果然,天刚亮两人就被带到了整个庵庙最偏僻的旧钟楼后,觉灵和长镜看着长涧,肃杀之意毫不掩饰。
觉灵指着地上的斧头、菜刀等工具,笑的格外险恶。“长涧,今日你怕是留不住那项圈了。我也是说道做到的人,说了要拿下来的东西,在你脖子上多留了一晚,也算是你的本事。”
长灯吓得面色惨白,躲在了长涧的身后。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她们就是要看她害怕,就是要看她求饶,就是要看她痛哭流涕!她偏不让她们如意!
“我说,你们就这么喜欢这些身外之外吗?”她突然嗤笑,眼神中带着鄙视。
长镜故意捡起一把斧头,作出砍杀的动作来,“对啊,是女人都会喜欢的。你要是不喜欢,就脱下来给我们罢。哦对了,你脱不下来,要不要我来帮帮你?”说完,还嘻嘻怪笑起来。
“行啊,不过如果你现在砍了我的脑袋,恐怕就错过一个更好的东西了。”长涧推开长灯,坦然的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