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顾兄时,顾兄年岁十五,意气风发、风姿绰约,已是许多女子的梦中情郎。
之后顾兄若久居于江府后院,无人问津,实在委屈他了,此案一过,还需寻军师问问如何帮顾兄摆脱这般命运才可!
不知军师此时到何处了?
【不觉得冷了吧?我已经让这里没那么冷了,至少不会危及你的身体。】
【顾深秋:不会,暖暖的。】
【江将军已经加快进程,我这边可以帮帮他。】
【顾深秋:其实深秋一直怀有疑虑,为什么你可以对江将军的行为进行……嗯,加速呢?先前不是说只能监测顾家人么?】
原本扑扇着的翅膀顿住,可小白鸽却没往下坠……
顾深秋瞧着浮于空中却没扇动翅膀的小白鸽,心道原来它不需要靠扇动翅膀就能浮在空中啊。
【问题脱离小白鸽的权限,无法作答,问题脱离小白鸽的权限,无法作答。】
声音逐渐变小,小白鸽也逐渐消失不见。
一日过去,风平浪静。
二更时分,牢狱内寂静无比,顾深秋紧着薄被,靠着墙平视突然来到此处的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由魏景卿领着进来,他身着一白色粗布衣裳,身形颀长却有些黑。
这人瞧见顾深秋,缓声寒暄道:“顾三公子,别来无恙。”
顾深秋由上而下打量此人,抿唇轻笑——这人比起去年今日,精神要饱满许多,该是抱负已得实现。
“别来无恙。”
去年今日,京城大街上,她偶然见着一人,此人为求得前赴北疆之银两,突而奔至她面前,侃侃而谈他对北疆战事之见解。
一番讨论,她识得此人兼备文韬武略,便赠予银两,送他前往北疆,之后,便再也没收到他的消息,想来是边疆偏僻,消息不好传回京中。
停止回忆,顾深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婉言道:“君兄,近来可好?此遭真是让你笑话了。”
去年她仍是太傅之子,尚有权力相助于他,今日她落于牢中,无权无势,只得与他一内一外相视,真真是物是人非。
君亦璋抿唇笑了笑,没半点瞧不起她的意思,倒是魏景卿在一边调笑:“顾兄,我们哪敢笑话你啊?要是笑话你了,可不知江将军该如何对付我们。”
君亦璋颔首。
顾深秋询问:“君兄,为何你会出现于此?”
君亦璋未答,魏景卿接话:“前几日江将军说营中军师要来,需得暂时安置于衙门之中,君兄,你且在这住着,要有什么兴趣,也可了解了解顾兄此案,多出出力。”
他抬手拍了拍君亦璋的肩膀,自来熟得很。
君亦璋默不作声,算是承下魏景卿的话,其实他该是前几日就到达京城的,只是路上遇得一事,这才晚到几日。
顾深秋此案他已从魏景卿那有所了解,也瞧过那颗小珍珠。
那小珍珠晶莹剔透、圆润好看,仔细观察,还能看出其内里隐隐泛着浅红色,非常罕见。
思至于此,一抹回忆兀然于脑海之中闪过,君亦璋沉下眸子,暗暗有所猜测。
与顾深秋再说上几句,魏景卿和君亦璋便离开牢房。
君亦璋回至房间,思虑之下,拿过披风披上,深夜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