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绽不动声色,莫予也只得扯下一边袖口,打算替她止血。
可谁知还没碰到花绽,她便急忙推开莫予,像是十分害怕一样。
但见莫予并无他意,还是接过莫予扯下的衣服,简单系了上去。
莫予见后这才想起,花绽不是有缠绫么?便问道:“为何不用缠绫止血?”
花绽也解释道:“缠绫炼成后便不可再多吸血,不然会反噬的。”
就在说话间,莫予却发现可能是由于出血的缘故,先前所见花绽手上的缠绫不见了,而他的手上似乎有一个刺青,是一个字,可是具体是什么还没等看清,就被花绽把手藏到了背后。
这一刻,莫予脑海里忽然想起老马和陶岑所说,一结合,才明白,花绽正是在沈倾那里偷了东西的人!
一时间,莫予感觉有些不知所措,罢了,想太多干什么,便伸了个懒腰,道:“我困了,要回去休息了,想来见小艾等有时间就来吧。”
说罢,莫予便轻轻跃下城墙,晃晃悠悠往回走。
不一会,头上便再次传来花绽的声音:“若是能再见到他的话,帮我说句谢谢。”
莫予侧身扫了他一眼,点点头便回去了。
回了院子,再次路过齐牧北房间时,看着里面已经熄了灯,想来已经睡着了,谁知齐牧北再次出现在窗边,鼻子不断在莫予身上上下闻着,随后一脸笑意道:“你这大半夜不去打架,去和谁幽会去了?”
莫予一阵无语,但也没多做解释,只是瞪了爱管闲事的齐牧北一眼道:“你属狗的?”
齐牧北一脸失望的趴在窗户上:“切,这么香,傻子都闻得到,不管你了,我睡觉了。”
莫予回了房间,简单收拾后,坐在床头,端起影斜看了看,突然又自言自语道:“这当真不是个麻烦么?”
次日,莫予整整睡到巳时才睁眼,出了门,只见陶岑正躺在一把摇椅上,晒着太阳睡着觉,莫予没有打扰他,因为自小陶岑便是这般,经常睡觉。
奚玥也只是在一旁自己练着剑,莫予走了过去,稍微点拨一下,可奚玥却是挑起一边眉,疑神疑鬼的看着他。
莫予还在心想怎么回事,突然想起是不是昨天的胭脂忘还了,便急忙翻了翻身上,刚要递还回去,却被奚玥打断道:“你留着呗,以后再比试的话也不用我拿了,反正用不上。”
莫予索性便收下了,只是奚玥眉头不变,继续道:“你屋子里种了什么花么?这么香。”
莫予摇摇头对于昨晚的事还是能少一人知道便少一人知道便好,毕竟有关林长生的事,多半都是麻烦。
奚玥还是指了指莫予胳膊:“你袖子呢?”
莫予一低头这才想起来是昨晚扯给花绽了,一想起花绽,莫予便有些头疼,这人既然损坏了封印,那自然不能被陶岑所见,可头疼就头疼在自己到底该不该瞒着陶岑。
莫予也不知花绽为何要打破业尽,更不知陶岑会怎么办,眼下更多还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是一步了。
小艾此刻正蹲在齐牧北身边,齐牧北拿着一把小刀,不断雕刻着一根竹子,一边念叨着:“真是奇也怪哉,这安宁山分明与外界大差不差,可却偏偏不盛乐器,连个笛子都买不来么?”
说着说着,忽然把一截削断的竹子扔到陶岑脑袋上。
“你听到没有,不知道教教么,这么闷,不无聊死啊。”
陶岑揉着头,一脸不爽的丢了回去:“弄那些东西做甚?安宁山人不喜喧闹,没有就没有呗。”
莫予拉来一把椅子,坐在陶岑身边:“你对业尽所知多少?”
陶岑挠挠脸:“我并不知多少,不过那里既然是魔界,那也一定不会好。”
莫予:“你来这里这么久,和那陈玄想来已经认识已久,你难道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他所做是对是错?”
陶岑愣了愣神才道:“我明白,陈玄他人很好,好到不能再好,只是我也无法接受,他竟然想打开业尽,他的对错我不想多想,只是我知道,把业尽放出来便是错的。”
莫予:“可是你要拉着这么多生命做陪葬么?这不对。”
陶岑此刻却目光更加坚毅了:“我舍得。”
看着眼前的陶岑,莫予总觉得他似乎不一样了,只是还是那样幼稚,那样天真。
莫予却因此油然而生一个想法,他觉得不管如何,或许到必要时,自己要阻止陶岑,但是至于业尽,他要自己调查清楚缘由。
眼下说再多也没用,比起这样干耗着,不如自己找一找线索,弄明白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单换了身衣服,稍作洗漱,简单吃了些齐牧北在他还没醒便做好的午饭,便要出去逛一逛
正要离开的时候,才听到陶岑再次道:“就答应我一次,行么。”
莫予只是微笑着点头,尽量给他一个安心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