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缠绫具体有多厉害呢?”
奚玥也越发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威力才配得上炼成的一路坎坷。
齐牧北捏着下巴,努力思索着什么,好一阵才道:“毁天灭地是没有,不过此物有灵,并非兵器一般要自己使用,而且这东西本身就极难出现,更多的是不为人知的偷袭,和自保,毕竟谁会想到一条布可以悄无声里缠到你的脖子上随后拧断呢。”
奚玥下意识看了看莫予问道:“你没受伤吧?”
莫予摇摇头:“说到底还是布罢了。”
说罢,莫予站起了身,打了个哈欠道:“时候不早了,这几日奔波,我累了,休息了。”
陶岑给几人安排了房间后,莫予再三叮嘱了一下明天不要叫叫自己起来,他要睡到自然醒。
其他人也没说什么,累是真累,谁都想睡个好觉,正当莫予洗漱后,打算泡个热水澡时,察觉到似乎有人正在窗外偷看。
一伸手,甩出了两滴水珠,打在了窗纸上,吓退了后面的黑影,莫予唉叹一口气,心想我都没追究你什么,这般纠缠不休,究竟是做甚?
但莫予也没着急去追,既然那人敢偷偷来这里,那想必也不是来打架的,不然现在自己正泡着澡,岂不是下手的良机?
“就不能改日再来么?好累啊。”
莫予难得也发起牢骚,草草穿上衣服,这安宁山不冷,便只穿了件轻衣,拿起剑,或许是有些心烦,忍不住挥了几下。
静悄悄推开门,看着远处城墙上有一黑影,不消多想,变也知道这就是那人了。
路过齐牧北房间时,发现齐牧北还在开灯,似乎也是在泡澡,走到窗户旁时,窗户忽然打开,齐牧北赤裸着浑身湿漉漉的靠在穿过边,一手托腮,一脸无所谓道:“要帮忙么?”
莫予简直没眼看齐牧北,侧过头道:“有伤风俗,不用管,没什么大事。”
离了院子,莫予直奔城墙,一跃而上,就站在那人面前不远处。
莫予不说话,只是抱着剑看着那人,像是在等一个交代一样。
那人此刻一手捂着自己左臂,像是受伤了一样,大抵是莫予后来那两剑所致。
夜晚分外寂静,只有几滴水滴落地的声音,从那人受伤的手臂下传出,染红了城墙上的月光。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开口,只是莫予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女人!
“你打不过林长生的,没人打得过他。”
莫予看了眼影斜,心道到底还是它的麻烦。
“我没说我打得过。”
那女子语气中似乎有些抽动,像是哽咽:“那他死了是么?”
莫予点点头,没做表示,毕竟不知这女人来路为何。
寂静后,那女人竟然扯下面纱,俯视一旁沉睡的街道,深呼吸着,眼角似有泪光微闪。
莫予只见到那女子侧脸,眉眼十分标致,虽面带忧愁,但不掩其美色,头上有一银色发簪,发尾也束着银白发带,随风飘动,分外惹眼。
见女子并无敌意,莫予正待开口再说话,只见女子转过身来,道:“他死之前没交待什么?小艾怎么样了。”
一听到小艾,莫予也确定了,这人一定是林长生生前友人,便也不再隐瞒,直言道:“小艾很好,不过我没告诉她她爹已经不在了,能瞒一会是一会吧。”
“我可以去看看她么?”
女子忽然向前几步,走到莫予面前,这也让莫予仔细看清了她的容貌,眼神十分温柔,皮肤白皙,似有几分冷艳与杀意。
这是什么味道?花香?一阵香气随着女子的靠近也缠绕莫予身边,这味道闻后使人极为舒服,轻柔,不作做,又十分自然,像是曾经闻到过一般,让人十分容易接受。
“可以,不过林长生也不算彻底死了。”
说罢,莫予指了指自己的头:“有时他也会出现在我这里,跟我说说话,不过我掌管不了,他也只出现过一次。”
见女子嘴角似乎有些抽动,莫予便明白可能林长生在他心里非同寻常。
莫予继续道:“不过他的时间据他所说也不多了,既然你是他熟人,可否告知你的名字,还有想说的话,下次见到他,我转达给他。”
“我叫花绽,绽放的绽,如果有下次,替我告诉他…”
花绽忽然停了下来,低着头,咬着嘴唇,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叫莫予,你这伤不处理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