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龙一阵轻笑后,说道:“哈哈!小鱼儿,你果然够朋友!不过我既然住在你这神识空间之中,你我迟早是一体的,我们应该不分彼此才对……我还是教你吧,这样你也能多些自保能力,省得你被人杀了,咱俩一起完蛋……”
方渔心中苦笑,却也没有在乎小青龙的说法,他向着小青龙表示感谢,毕竟授业之恩,即便平辈相交,也需要认真对待。
小青龙哈哈一笑,只见他一张嘴,从口中吐出一个巨大的气泡,气泡很快飘到记忆墙上,“叭”的一声空洞的响声在方渔的识海中响起,跟着记忆墙上多出三式奇特的神识技艺。
与此同时,一道道繁杂的信息传入方渔的脑海之中,他眼前一黑,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傍晚的红霞已经布满天边,方渔看看所处之地,他竟然在小花园凉亭的长椅上,睡去最少一个时辰。
他重新将神念探回识海,只见小青龙稳稳的盘在龙柱之上,一动不动,好似原本就刻在那里一样。
再回忆着脑中的变化,果然多出三种功法来。
破虚拳是用来攻击对方的神念和神魂的,扰魂指是用来扰乱对方的神念和神魂,说起来二者之间是威力大小的差别,破虚拳用在神识修为高的人身上,破不了虚,就只能扰乱别人,扰魂指全力施展,遇到神识修为差的人,也很有可能直接要了对方的小命。
探虚指就平和很多,它主要用来探查,各种神念能探查的它都可以探查,比如修为、身体状况等等。
方渔现在没什么施展对象,只得在心中将这三种神念技能模拟数遍。
偏巧此时红果儿来后院泉水池打水,方渔还以为是方子墨回来才要喝茶。
谁知红果儿却说是白娴凤的弟弟白先勇来了。
趁着红果儿打水的功夫,方渔将探虚指对着红果儿施展出来。
红果儿丝毫没有察觉,扭着身体,哼着小曲离去。
方渔一脸笑容,他通过探虚指得知,红果儿自从上次被打之后身体恢复的相当好。
红果儿走后,方渔便开始在凉亭中整理着刚才弄乱的衣服,果然,时间不长,白娴凤就过来喊他,要他去拜见白先勇。
方渔很无奈,却也是知道礼数之人。
岂料,拜见还不算完,白娴凤还在白先勇面前吹了起来,说方渔现在能打铁赚钱,每天有五十两的收入云云。
白先勇拉着方渔问东问西,一会儿说要从方渔所在的铁匠铺买一些精铁,一会儿又说他可以把一心慧剑门的弟子兵器采购拿到手,要方渔帮他介绍铁匠铺老板。
方渔被问的无可奈何,他直说自己不参与这些事情,需要专心修炼。
谁知白先勇居然激动起来,他开始指责方子墨不赚钱,说自己姐姐嫁过来上了方家的大当之类的。
方渔知道这无非是白先勇这种人的话术,前世他对此早就屡见不鲜。
接下来,一道扰魂指打出,正在激动“演说”的白先勇突然倒地口吐白沫。
跟着家里一阵鸡飞狗跳,白娴凤跑去找大夫,让方渔留在家中照顾白先勇。
方渔可不会傻到真的去照顾,他恨不得再给这个烦人的白先勇补上两记扰魂指解气。
他扭头回屋开始修炼,白娴凤带着方立峰回到家中。
其实方渔的扰魂指给的很轻,但无奈白先勇的神魂太弱,他也只是个炼气大圆满的修士而已,距离修炼出神识神念还差了许多。
方立峰只用了一指就将白先勇现在的状态解除,跟着他便问起发病的缘由,又认真做起检查来。
但一切检查必然是没结果的,除了查出白先勇最近一段时间肾虚,因为离开家的他,出门花天酒地才是正常状态。
虽然将刚才的状态归罪于花天酒地,就连方立峰也不信,可这几乎就是唯一的解释。
于是,方立峰将白先勇数落一番之后,悻悻离去。
白先勇却记得刚才和方渔说起倒卖兵器的计划,作势就要去方渔房间找人。
红果儿却提醒此时方渔正在修炼,白娴凤也赶忙将白先勇拦住。
白先勇不信,口口声声说要去亲自看看方渔是睡觉还是真的在修炼。
方渔呢?他还真的睡着了,是修炼过天魔舞之后睡着的。
随着小青龙的入住,情况确如小青龙所说,最少今天方渔的天魔舞多摆出两个动作出来,这让方渔心情大好,睡的也格外香甜。
翌日清晨,方渔见到了一脸愤懑的白娴凤,问起情况,才知是白先勇以突然中风为借口,从白娴凤这里硬生生要走了二百五十两银子。
好在只是二百五十两,是方渔给白娴凤银子的小头,因此白娴凤只是愤懑而不是发怒。
“小鱼儿,娘也认为不能和你舅舅这种人做生意!”白娴凤好像突然开了窍一样,如此说着,方渔连连点头。
但她话题一转,便说道:“你要是有门路能弄到便宜武器就交给娘,娘可以让你外公出面,你外公曾经做过一心慧剑门的堂主,很有话语权!”
方渔摇头苦笑,“娘,能不能给我一个安稳的修炼环境,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你们生意的事情,这些事情也与我无关!”
白娴凤一滞后,便泄气的低下头去,对方渔所说她心知肚明,但生活所迫,她又怎么可能不想着赚钱的事情。
方渔心中一软,解释道:“现在虽然苦了些,但你得想着我未来成为融合期,乃至筑基期的修士啊,那会儿不用着急赚钱,钱就会找上门来!”
白娴凤轻声叹气,挤出一个笑容,却依然坚持道:“小鱼儿,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真有赚钱的机会……”
方渔直接怼了回去,“赚钱的机会没有,你如果能不让白先勇拿走那二百五十两银子,却是一个节约钱的机会!”
白娴凤张张嘴,无话可说,说是白先勇讹了钱,倒不如说是她主动给的。
“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对吧!逼我不如问问你弟弟!”
方渔甩下一句话,扭头离去。
离家之后,方渔又对去哪里的问题发了愁。
想着又有几天没去学堂,他便决定去学堂看上一眼,万一有什么事情呢?
另外,白娴凤给他带来的压力,又让他想起还被霍老铁欠下的两万四千两白银。
呃,其实霍老铁也想他了……
他刚来到学堂门口的小广场,迎面便遇到了霍小山。
还不等霍小山开口,方渔先问道:“你爹想清楚了吗?再不给钱,我今天就要带巡城司过去了!”
带巡城司的巡城过去霍家老铁铺,实在不是什么问题,前世方渔没少干这种事情,甚至后来方子墨都借此赚到不少钱。
霍小山忙道:“我爹说肯定给你钱,只求你能当面谈谈……”
方渔不屑的冷哼一声,“小山,你却定啊!我去了就给钱,别让我浪费时间白跑,还耽误了今天带巡城司过去……”
霍小山脸色一变,却依然坚持道:“我爹是这样说的……”
方渔看出其中古怪,他一把拉上霍小山的胳膊,说道:“那咱们俩一起过去,你如果骗了我,那可不行!”
霍小山心中焦急,赶忙抽出胳膊来,“小鱼儿,我……我得开店,我爹的确这么跟我说的!”说着,他眼圈红了起来。
方渔一阵无奈,这男人的眼泪大多数时候比女人的眼泪更管用。
他再说两句,见劝不动霍小山,便扭头离去,霍家老铁铺他应该去一次了,不论霍老铁给不给钱。
霍家老铁铺内,霍老铁见面便是一阵抱怨,说什么不遵守契约,让他们老铁铺赔了钱云云。
这当头的话语惹怒了方渔,一阵畅快的输出。
二人之间本就只是个口头契约,因此打铁也就采用日结的方式。
若说有契约,那本就是霍老铁一方先违约;若无契约,那霍老铁与方渔争吵更是没有理由。
二人的争吵,吸引来铁牛和铁虎的目光,然而,他们却躲在一旁观看,并未敢靠近。
霍老铁被方渔一阵抢白,也起了真火,说起来,他平日里对方渔这个少年的尊重,只是看在方渔能为他赚钱的份儿上,若真说起来,少年人在这种买卖人的眼中,其实什么也不是。
“因为你,我们已经和外面签了合同,如果你不能完成,我们赔别人多少钱,你就得给我们掏出多少钱来!”霍老铁青筋暴露,一脸凶相的叫嚷道。
方渔再次被霍老铁的态度激怒,他眼露寒光,反问道:“那你把合同拿出来让我看看!”
霍老铁顿了一下,怒道:“我们和别人签的合同,怎么可能给你看?”
方渔冷笑道:“所以,你这是在讹诈了?”
霍老铁怒火上涌,很想说上一句“是又如何?”然而,话到嘴边,他硬生生的停住。
缓了一口气,他说道:“给你看是不可能的!你从现在开始,在我这里干够一年,这件事情就算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