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请二位过府,说有要事商议。”
那名奴仆眼睛挺尖,还未等到刘林反应过来,一阵小跑来到二人面前,向其说明情况。
“小兄弟,歇会。”
看到来人跑得脸色通红,刘林一边感叹糜竺在郯城的找人速度,一边猜测究竟发生何事,会让糜竺如此着急。
来人喘了几口大气,直接说道:“县尉,咱们走吧,不要让家主等久了。”
客随主便,刘林与太史慈当下跟着那仆人去到糜府。
径直穿过小院,一行人来到正厅内,糜竺这时已经等了许久,看到二人身形,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脸上泛起笑意。
“子仲兄,匆忙请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刘林直截了当问。
糜竺本来想好了一肚子话,登时被刘林问的有些错愕,站在原地呆了半晌,这才缓缓抬头,先示意二人坐下。
待二人坐定后,张口说道:“今日某去拜访陶州牧,却被他扫地出门。”说罢,眼神内流出闪过一丝暗淡。
太史慈闻言,默然不语。
刘林却抬头望着糜竺一脸失落的神情,结合自己之前收到的纸团,大致猜测这事与自己有关。
“子仲兄有话便说,不必藏着掖着!”刘林率直说道。
“子衡...”糜竺依旧沉吟半晌,慢吞吞开口道:“子衡,之前答应给你的粮食、镔铁,某将派人分批送往黄县,意下如何?”
糜竺虽未直言,刘林这时也看出来了,应该是陶谦下了逐客令。
“就按子仲兄说的办。”刘林并未纠结,反倒是安慰道:“某与子义来郯城叨唠兄长多日,也是时候该回黄县了。”
“子衡...”糜竺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下去。
“既如此,我等也不打扰子仲。”刘林说着便起身,朝着糜竺拱手作揖:“兄长请多保重!”
太史慈也跟随其后,二人很快便离开了糜府。
一路上,太史慈心下好奇,多次想张口问刘林究竟为何。
刘林并未多话,只是偷偷使了个眼色,告诉太史慈身后有人,催促着他一路出了郯城,回到营寨中才放下戒备。
军帐内,太史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询问道:“子衡,你为何会知道有人跟踪我们?”
刘林笑了笑,一双眼紧盯着太史慈,淡淡说道:“子义,你想能迅速从闹市中找到你我的人,想来是跟了我们许久。”
“而且不止是今日,应该是每次进城都会跟着。”
“包括你我去哪,见过谁!”
这话一出,太史慈背脊发凉,冷汗直流,将茶碗重重放下,冷着脸道:“究竟何人,尽做些小人行径!”
见太史慈面带愠怒,刘林心里有些生气。
转念一想,今日发生的桩桩件件都与自己有关,说明现在自己的存在,是给城内的人有所压力,对方需要自己离开。
“来人!”刘林喊了一句。
一名军士从帐外步入,站在中央,拱手喝道:“县尉有何吩咐?”
刘林斜着头,看了一眼太史慈,微微笑道:“传某令,明日一早卯时造饭,辰时出发,回黄县。”
“诺。”吩咐完军士,刘林冲太史慈笑道:“不出半日,城内便会传我们要离开的消息,那些背后的人自然会安心。”
太史慈沉默低头,无言以对。
“与他们比起来,我们现在还太弱小。”看到太史慈被自己说得沉默不语,刘林又抿了一口茶,忍不住说出一句心里话:“大丈夫不可无权!”
“否则走到哪,都会被人撵着走!”
“刘林,此话怎讲?”太史慈忽然脱口问道。
刘林一面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面忍不住笑道:“子义,某来问你,徐州刺史陶谦今年贵庚?其子如何?”
太史慈想了一会,淡淡说道:“未见过州牧,只是听闻陶谦年近六旬,其子较为平庸,都未被举荐出仕。”
“也不知是何缘由。”他又补充道。
陶谦膝下有两个儿子,长子陶商,次子陶应,若按其他官宦子弟,应该要被亲爹培养成为后续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