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子都未出仕,陶谦死后,也不知去向何方。
“所以你我现在带着数千甲士的存在,就是别人心头上的一块病。”刘林又抿了一口茶,笑着说道:“子义,多喝杯茶。”
“谁稀罕他那点权力!”太史慈目光变得锐利,仰头喝下杯茶,喝道:“大丈夫靠双手打天下,出人头地,留名青史!”
“才不屑于与这种奸诈之人计较。”太史慈说着也倒上一杯水。
“所以这才叫人心险恶。”刘林跟着叹了口气,“某也知道子义你看不惯,没办法,世道就是如此,大汉天下疆域广袤,天下被划分十三个州。”
“你一人又如何?能与那成千上万的官员斗?”
“你能打几个?”刘林盯着他问道。
“莫说徐州陶谦今日给你下逐客令,即便现在身处青州又如何?刺史焦和要让你走,也不过是一道盖上印信的纸而已。”
“想要真正靠双手打天下,而且不是靠意气用事,就要努力...”
“刘林,你怎么做?”太史慈抬起头,双眼直视,反问道:“你究竟会怎么做?”
见太史慈双目炯炯有神,心中像是升起一团火,刘林微笑着点了点头,直接说道:“我需要你!”
“需要更多有才能的人,像奉孝、叔至那样有才能的人...”
“一起融入它,利用它给的规则让自己变得更强,成为那个掌握权柄的人。”
太史慈听得似懂非懂,却用力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刘林也不好继续激太史慈,怕效果过激,反而会适得其反,干脆与太史慈喝茶,闲谈往日时光。
但没过多久,帐外有军士跑入,禀报道:“县尉,帐外有人求见,自称是糜芳。”
刘林、太史慈听着有些诧异,寻思这尊大神怎么来了。
“先让他进来吧。”刘林压低眉头,冷声说着。
很快,糜芳跟着军士进入营寨内,左顾右盼,看到不少军士都在打着包袱,收拾军器,于是加快了脚步,来到大帐。
刚一进门,刘林、太史慈被糜芳的装扮震惊到了。
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简洁而不失威严,手里提着一柄长朴刀,站在大帐中央,举手投足间有几分武将英姿。
“子方兄,这是为何?”刘林小心翼翼问道。
连太史慈也忍不住插嘴,说道:“子方,你今日为何这般打扮,是要去哪里学习武艺?”
糜芳见二人看到自己好生奇怪,朝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一遍。
“子衡,子义师傅。”糜芳挺直腰杆,郑重其事道:“某听说你们要回黄县了,特地前来投军的。”
“啥,投军?”
“子方兄,你投军?没说笑吧。”刘林一时没听清楚,走到糜芳面前,略带慌张说道:“要是你在战场上有个一二,子仲兄还不要砸钱给你报仇...”
“赶紧回去,别耽误正事!”刘林急忙劝道。
太史慈也忍不住,劝说道:“子方,某知你向往战场杀敌,跃马边疆,但那是要见血的,真不适合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本以为能苦口婆心能将其劝回。
谁曾想,糜芳是铁了心要跟刘林走,直接将朴刀朝地上一丢,喊道:“某已留书于兄长,誓要跟随子衡你建功立业!”
“今日,你们谁也别劝某!”
“谁劝跟谁急!”
遇到这坨滚刀肉,刘林斜着头挠了一下,无奈叹了口气,冲太史慈笑道:“子义,这...他便交给你做副手吧...”
话音落点,刘林一言不发,夺门而出。
太史慈望着他那一副不达目的死不休的模样,也无可奈,只能令他暂时作为副手,跟在自己左右。
待次日天明,微光照亮大地,刘林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郯县城头,仿佛像是看到糜贞为其送行。
“出发!”
而后,随着一声令下,数千军士整齐有序,沿来时路向黄县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