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称呼已经持续了十一年。

他牵着古依的手，两人从容地坐在了褚妍的对面。

褚妍并没有看向温寂言，而是将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身旁的古依身上。

古依也直视着她，眼神中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反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漠。

这模样，真是让人不禁感叹：外表之下，人心难测。

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却是对自己亲生孩子都下这样的毒手。

果真是隐藏在美丽外表下的恶魔。

古依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突然轻笑起来，声音柔和地问道：“褚女士，你这么盯着我看，是我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吗？”她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地用手轻抚自己的脸颊。

温寂言伸出手，温暖而有力地握住了古依的手指，轻声安慰道：“别担心。”

古依唇角微微勾起，她看的出来那个女人眼里的不满。

褚妍终于将视线从古依身上移开，转而看向那个细心呵护着女孩的男人。

她轻声呼唤：“小言，你长大了，快结婚了吧？”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时间已经走到了他成家立业的年纪。

温寂言的呼吸微微一滞，他手指的关节因情绪的波动而微微弯曲。

这是十年来，褚妍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呼唤他的名字。

尽管他清楚，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伪装，但他还是忍不住会被她影响到情绪，内心也会泛起波澜。

“是啊，这十一年来，你这些厌恶都已经成为我成长的催化剂了。”他表面上保持着淡漠和疏离的神情，语气平静地继续说道：“听说您最近的病情有所好转了？”

褚妍的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好转？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她的语气中带着尖锐的讽刺。

温寂言心中暗暗叹息，这种刻薄的语气，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说话时声音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冷漠，“这重要吗？我只是遵从爷爷和奶奶的嘱咐来看您，您的病情好与不好，我都会转达给他们。至于其他的，我并不关心。”

“也是，像你这样的白眼狼，我就应该把你弄死。”褚妍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对一个陌生人般随口说出这冰冷刺骨的话语，“还有你这腿，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

她语气带着一丝失望。

“十几年了，快吗？”温寂言冷笑了一声，“不瞒您说，我当初也想过，我为什么没和父亲一起死去，这样就不会碍你的这双眼了。”

“温寂言，别提你父亲！”女人突然愤怒，但还是保持着良好的姿态。

古依从一进来就仔细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整个房间被打扫得非常干净整洁，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阳台上摆放着许多绿植，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阳台边的桌子上放置着几个精美的花瓶，里面插满了经过精心剪裁的新鲜花朵，垃圾桶里还有一些被丢弃的残枝绿叶。

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有着独特的品味和高雅的气质，而且她的皮肤保养得当，看起来年轻而富有活力。

仅仅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人对于现在的生活状态感到十分满意，显然她的病情确实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恢复。

然而，尽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