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南部邯市,在一个普通的农户里一对父子正在谈话。
“戬子啊,爹老了,也是时候把这担子交给你了,虽然爹也知道你不愿意接,但这是老祖宗的交代啊,也是咱家的命啊”一脸褶子的秦同难怪愧疚的对着自己的儿子说到。
秦同,作为掩尸人已经30年了,虽然也就55岁的年纪,但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深如沟壑的褶子,比同龄人看上去要老的多。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掩尸人的活计见不得光,其中都存在着因果报应,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也怪不得别人。因此在他作为掩尸人的这30年之中也是非常低调,从不与别人争什么,人缘也是特别的好。
在秦同的对面坐着一个白色运动装的少年,秦戬。虽然秦戬已经有25岁了,但是他看上去比同龄人反而是年轻很多,一般不认识他的人都会认为他才20岁左右,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学生的书生气。虽然秦戬出身在农村,但也只是小学是在村里上的,初中和高中都是自己在市里学校读完的,所以他的身体看上去要比村里同龄人瘦弱的多,不过也得益于在城市里的生活经历,他的皮肤也更加白皙,再加上薄薄的嘴唇,他的颜值也算是很高的了,每次从市里回来老家,都会引得村口的妇女们的调笑,说他长的像个女孩。
“这个我接了,只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还要再上一次大学?去程叔的学校?”秦戬看着老父亲衰老的脸,很是不忍心,便直接答应了。
秦戬是秦同在30岁的时候得的儿子,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非常晚了,只是秦戬的母亲在生下他不久后便去世了,一直以来也都是秦同与秦戬两人相依为命。也是因为这样,秦同与秦戬的姥姥家关系很差,基本上从秦戬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来往过。
“对,不过上学的事你不用担心,你程叔能给你办好,我已经提前问过了。”听着自己的儿子已经答应了下来,秦同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再说了我儿子长的这么年轻,再上一次大学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的家底,够你上大学用的,再说了你程叔都已经答应了不收你的学费了,免费的大学多上一次也不错啊。”
“你这是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啊”看着对面的老爹越说越激动,秦戬也算看出来了,他的老爹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他答应接过掩尸人的活计了。
“我这也是未雨绸缪啊。”此时一脸轻松的秦同斜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香烟,点了一根,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这掩尸人的身份我接了,只是这个身份所包含的真正的秘密你也应该告诉我了吧,总不能让我去大学里做白事先生吧。”秦戬也放松了下来,刚开始的严肃的氛围,此时也已经消失的荡然无存。因为秦同自己懂得很多白事上的规矩,在村里人缘也非常好,基本上只要自己在老家,有人来请,他就会出面帮忙主持,并且不收村里老乡的任何费用,最多也就会吃些主人家摆的宴席,算是承了人家的谢意,只是村里的人并不知道他掩尸人的身份,秦同也从没有主动说过。
听到秦戬的要求,秦同也收起了笑容,接着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随后一脸严肃的说了起来。
“掩尸人,原本不是一种职业,在古代这只是一群靠着搜刮尸体而活的一群人的统称。你也知道,在古代里每有战事爆发就会死很多人,就难免会有来不及收敛的军人尸体。如果放任不管就会爆发瘟疫,所以在战场周围的村落里就会有人组织村民掩埋战场上的尸体,无论是哪一方的士兵都会被掩埋或者直接烧了。当然,每逢战事,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就是灾年,这些掩埋军人尸体的村民也会顺便搜刮死去的士兵身上的财物,食物。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专门活跃在战场周围的特殊组织,这些组织的人依靠搜刮战场上的死人发财,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好名声便起了一个叫做掩尸人的名字。”秦同说完便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
秦戬基本上是烟酒不沾,很是不情愿的伸手扇散了眼前的烟雾,“那这样说的话,掩尸人的名声很差,基本上就是一群靠着搜刮死人财物过活的战争投机者。”
“是啊,所以掩尸人在古代都是被人所唾弃的,即便掩尸人在南北朝时已经分为了真假两派,掩尸人的身份还是不被常人所容纳。”
“真假两派?怎么分的?”秦戬以前一直在上学,基本上很少关注过掩尸人的具体情况,对这真假两派还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