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时南北朝的时候，北方被外族入侵，连年混战，更有外族吃汉人的悲惨历史，这中原大地上的汉人差点都被杀的绝种。那时候的北方可以说，遍地都是死人，无论是军人尸体还是老百姓的，都是直接爆尸荒野，无人掩埋啊。也就是这时候原本是活在阴暗下的掩尸人第一次走上了明面来，他们开始大规模的成组织的搜刮死人的事物，渐渐的一部分掩尸人的手段变得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不再掩埋尸体，只是搜刮财物，然后就任由尸体继续爆尸荒野，更有甚者会破坏尸体，实在是造了天大的孽啊。”

说到这里，秦同停了下来，抽了一口烟，在一旁的秦戬也不催促，他知道肯定还有下文。

“直到有一天，在当时的冀州南部也就是现在的河北南部的一个有着上百掩尸人的组织在搜刮钱财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坐在荒野中为无数死去的百姓和士兵超度的老僧人，掩尸人的首领原本是不打算理会这执着的老僧人，照常指挥着手下肆意的搜刮者死人钱财，手段也是很粗暴，很多尸体都遭到了破坏，可后来这老僧便来到了这群掩尸人的面前，劝说他们不要破坏尸体。”

“这些人同意了？”秦戬试探的问道。

“最终是同意了，但不是这么干脆的。据传，当时的掩尸人的首领并不领情，仗着自己身上戾气重，就满不在乎的拒绝了老僧的劝告，继续搜刮着地上的尸体。这老僧眼看劝说无效，也不恼怒，只是原地盘腿坐下，自顾自的诵读着佛经，也不知是在为死人超度还是为活人赎罪，这群掩尸人就在听着佛经的同时搜刮着尸体，只是谁也没注意，他们对待尸体的手法越来越温柔，不再刻意破坏尸体。直到最后所有掩尸人都主动停了下来，默默的看着中间那执着的老僧。那掩尸人的首领这时看着情况不对，便上前找那老僧要说法。”秦同说完便扔掉了手中只剩下海绵滤嘴的香烟，看向了窗户，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

“你可曾想过你自己的身后事，会不会也如同现在躺在地上的尸体一样遭受别人的翻弄，破坏？”老僧没有起身，仍然双手合十，缓缓的说道。

“我如果不这样做，自己都活不下去，哪里管得到死后会怎样。”掩尸人首领双臂环抱在胸前，很是无礼的大声说道，只是这首领虽然恼怒老僧干扰自己的手下，但出于敬畏，他也没敢对老僧动手，只是眼含怒意盯着眼前的老僧。

“掩尸人本以掩尸为前提，换取死去之人的财务，这无可厚非，只是以前你们自己过不去那道坎不敢示人以明，但现在天下大乱，遍地都是死去之人，你们若还是如以往那样，掩埋尸体，就算得到了死去之人的财务，也算是无量功德。如今你们却只是为了搜刮财务，不掩埋尸体，便是造孽，是要遭受因果报应的。”老僧面色不改，仍然是盘腿坐在地上。

“造孽？呵，天下造孽的人多了去了，就那大赵国的皇帝还会吃人，如果会有因果报应怎么不去找他，反而来找我这小老百姓，难道你们佛家所说的报应也是欺软怕硬？”听到老僧说道报应，首领很是不屑的嗤之以鼻。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没有人会逃过天道的制裁，老衲如今遇到了你们，便是缘分，不能坐视你们继续造孽。”老僧微微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们佛家满口的渡人，报应什么的，但我和我的兄弟们这下都已经沦落为了难民，朝不保夕，难道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报应，去掩埋这成千上万的尸体，最终也倒地成为这些尸体的一员吗？”首领越说越来气，还不忘狠狠的踢了一下脚旁的尸体。

“阿弥陀佛，罪过。从这看来。施主也是心怀善意之人，属于可渡之人，可否静下心来，看一看贫僧的一样东西，再做决定是否掩尸？”看到尸体被踹的一阵颤抖，老僧赶忙道了一声佛号。

“好，我就看看你能拿出什么东西。”首领的态度越发的傲慢起来。

“阿弥陀佛，幻境，开！”只听老僧大喝一声，现场的所有人都矗立在了原地，双目无神，没有了动作，仿佛在一瞬间失了魂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