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地方啊，其实一般没什么事。”

知悉甲茂来意，研发经理苦笑着。

作为专门派出来迎接甲茂的公司代表，同时也是科研机密丢失的直接责任人，他当然意识到不对，但身在居中却也无力回天。

作为国内新能源车遥遥领先的领头羊，大利汽车超越某外资车，差点就成了乘用车销量老大。

然而就是这样硬实力的汽车品牌，内部也有派系之分，总经理带厂部长，厂部长带科长，内部管理也很严格，有“义务加班”，甚至还有坑供应商的历史。

内部沟通不协调，休假没保证，人员流动率/流失率爆表……企业的危机不能一直遮住盖子，员工也是人心惶惶。

这份被内鬼顺走的科研资料并不是丢失的第一份资料，在此之前公司发现同行品牌有大量离职员工加盟，才内部盘查清点问题。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任务是找出内鬼，或者至少要交一份经得起盘查的报告。”

在来之前，李哥已经叮嘱过甲茂，上市公司内部都很复杂，大小股东势力多，派系斗争一定要敬而远之，他的任务就是调查，在这方面大家都会卖个面子给他。

保卫科是公司第二个找上他的部门，也负有监视监察之责。

得知上面来了调查员，保卫科请示上级后立马前来汇报调查进度。

当天公司监控系统大体正常，LAN、IR系统等都无异常，被黑掉的监控实际上是报修好几天一直没人管的故障节点。

看似不合理的地方，似乎都有着合理的解释，但发生了机密失窃，却变成了致命的缺口。

甲茂询问了研发经理，得到答复：监控确实是早就坏了请求维修，以往需要三四天时间才能有后勤响应，今儿个也刚过三天罢。

与警方的交涉结果是，地上足迹较多，鉴定需要时间且不一定有结果，研究所周遭监控未采集到陌生面孔和指纹。

保卫科送来了登记名簿，并邀请甲茂前往监控室观看其他监控。

甲茂婉言谢绝，向保卫科和研发经理索要了近一个月来过附近的人员名单，在做好登记工作后，保卫科从门禁系统导出名单，并通过附近监控大体核对无误。

甲茂声称要在此多留一些时间，让研发经理带着挨个拜访可能出现在现场的名单上的人。

“如果是稍微了解过内部布局，来过科研院所顺手偷走，是否可以在没有内应情况下偷走机密资料？”影子发问。

事实上，现代写字楼尤其有一定规模和商业资质的空间确实如电影描写的，有消防水管、空调水管、通风管道和通风井。

消防水管和空调水管主要是7-12度的冷水，管道相对狭窄，难以通行；通风管道和通风井可能为铁质方形，有可能爬行通过。

听上去似乎大楼安保让人担忧，难道盗贼和安保公司都忽略了通风管道，或都没看过大盗电影？

当然不是，现实中很少有大楼设计有可供爬行的通风管道，即使有，长期不修缮清理的管道内部可能群居了丰富多样的昆虫、节肢动物和霉菌。

顺带一提，为什么现实中也有类似案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