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国外空气质量略高，售后维护和后期清洁确实略胜国内一筹。

另外，室外部分的涡轮可以趁人不注意撬开，但室内的风口极易触发楼栋整体警报，可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最后，经过重重考验，一脸灰尘的盗贼将面临两头狭窄的出风口，以及在爬行过程中脆弱、易出声暴露的镀锌铁皮。

甲茂按照研发经理给过的名单，对照影子给出到过现场的存留印记逐一对照。

排除后，影子给出名单多出来的人就很有嫌疑了。

当然，也不排除名单一一对应，这样的话就比较复杂了，说明确实是名单上的人实施了窃密，需要对高管和研究员更深入调查。

很快甲茂就得到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好消息是只有两个人影不在名单之上。

坏消息是，甲茂转了公司一大圈都没感应到他们。

“难不成真是外面来的江洋大盗？”影子郁闷道。虽然感知影子痕迹如同家常便饭，但折腾了大半天也属实费劲。

甲茂没有说话，事情超出预期。现在还不太方便直接联系李哥，自己和影子能感知不代表能让别人感知到，而且难以形成实证。

这座汽车研发中心没有落座于Z省省会，而是在N市的一个写字楼，安保措施相当不错，持续投保，在科研上投入不菲。

甲茂没打算一天解决完问题，既然陷入困境，不如慢慢入手，以免内鬼狗急跳墙做出更大破坏。

N市有漫长的海岸线，依靠渔场产出无数海洋资源，并在近代涌入沪市，得益于沪市“海派文化”之包容，夺得立足之地。

甲茂找了家当地小有名气的饭馆，点了醉花螺、黄鱼面，配点黄山米酒，好不快活。菜刚上齐，已然让人食指大动。

影子不由得羡慕：“要说你们人类会享受，能创造出这么多的美食。”

甲茂：“所谓衣食住行四个字，大致包含自古至今老百姓之生活必需，尤其有‘民以食为天’这句话，不可谓不详尽。”

影子：“既然如此，为何听闻这盗贼多喜爱钱财、喜爱美人、喜爱珠宝，少有听说偷窃食材、偷窃美食的？”

甲茂：“这你有所不知，国人强调美食当以色香味俱全，后人又将某一标准发挥极致，或是独具创意有所突破，美食众多极多。”

“且不说国人美食大多需要煎炸蒸煮炒等现做，纵然是保养条件略逊一筹的素菜，也不过是一日之口腹之欲。”

“且人人爱美食，但并非何种美食人人都爱。千人千面，每个人都有自己之所爱……”恍然拍腿，“想来这窃贼，亦为同行使之。”

影子：“暂且不论国外汽车行业多少百年名企，光说国内能源汽车山头林立，各家自扫门前雪，想要从此入手谈何容易。”

“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啊，”甲茂放下黄山米酒，悠悠叹道。

“各家企业自有独门绝技，科研资料这东西价值不能瞬间转化生产力，还需要申请专利、成果转化、技术验证等等，若是对手得到，不说可以一窥大利公司研究方向，更勿论抢占专利。”

“你且看这潮起潮落，变化之大，有庞然大物，也有鱼虾混杂，这纷杂乱事，难说，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