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茂猜测黄老师背后有人撑腰，没准就是学校一级的领导。

俊杰表示身边人确实有此猜测，有消息称校内某部门领导是其老公。

请俊杰在校内吃了一顿便饭，甲茂和伊维告辞。出校园打车到徽州古城方向，甲茂紧锁眉头。

伊维：“其实咱们本科那会儿也有霸凌吧……我记得一、二年级就听说主校区有学生跳楼自杀，救护车进宿舍楼有图有真相。”

甲茂叹道：“这种情况我早有预想，校园霸凌既有同辈之间以多欺少的，也有年长对年幼的，还有师长对学生的霸凌、PUA。”

事实真相越是掩饰，越会破坏高校的公信力（甲茂：公信力？这高校还有吗？），且在之后越是难以修补，影响校园秩序。

甲茂有点理解李哥选的三个档案了：

能源公司内鬼案既是同行间的竞争，也涉及国家战略导向的产品研发与推广；

枪支丢失案尚未了解，但国防建设本身就是风谲云诡的国际局势下自保之本；

至于自杀案，关涉高校内部秩序，又与维稳和侦破挂钩。

“这群老狐狸，”甲茂狂喷十分钟，与伊维到文具店买了点信封信纸。

两个人一番头脑风暴，又请教了就职X省C省会律师事务所的李圆同学，确认相关行为确系违法后，匿名写了一封相对正式的质询函，在甲茂返校时假借影子之手投递到学校附近的信箱。

影子不屑地评价：“不如我直接去黄老师办公室拷问一下，管她老公还是哪个大人物，都给你扒得一干二净。”

甲茂默默地抄写一份底稿，放到调查员专用的档案袋中：“我们不仅要查出真相，而且要尽快给龙哥和安全局一个交代。”

“你一出手倒是爽了，这黄老师和家人能没有异常吗？那岂不是暴露了咱们的底细？”

也许影子想被实验室解剖一下？

甲茂特意抹去可能暴露身份信息的词句和痕迹，分别给学校纪委、市纪委、省纪委以及教师行会发去质询信，顺带给市领导办公室寄了一封，写明了办公室门牌号，这也是一个小技巧——直投领导办公室的信件更容易被关注，问题更易被解决。

“接下来，就是坐等通知咯。”甲茂伸了个懒腰，找了家店屯了点黄山米酒，骑着共享单车绕道返回酒店休息。

所住的酒店有生态木屋，独家氛围感极强，隔音且有服务员提醒日出日落打卡，

“如果那个闫同学还活着，如果没有校园霸凌……”

甲茂取出小酒杯，斟满后呈半圆曲线洒在身前，针对木屋之窗。

“敬你。”

影子透明些许，露出几分斑驳，仿佛远山浩荡，山影重重，相望一方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