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霄试图用身体挡住门：“殿下，您怎么来了？”

萧玉绝看出白霄的掩饰意味，声音冷冽如冰：“不想让我进去？白霄，你最好告诉我，白若离在哪里？你该不会也学着南家一样把她给绑走了吧？”

白霄知道无法再隐瞒，只得低声说道：“侧妃娘娘就在里头，正在洗澡。”

萧玉绝的眉头一皱，感觉到了白霄的异常，立刻准备推门而入。

白霄见状，心中大急，连忙说道：“殿下，那是换皮的澡，您不能进去！”

萧玉绝的动作一顿，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看穿白霄的灵魂：“换皮的澡？这是何意？”

白霄知道此刻不能再有任何隐瞒，主要也是瞒不下去了，便直言道：“殿下，您应该知道，白若离的脸是被您的好师妹毁容的。这药水虽然痛苦，但能够让她的皮肤重生，恢复往日的容颜，所以我就带了过来……”

萧玉绝抬腿就踹在他的膝盖上，险些让他倒地：“简直是疯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区区一张皮而已，谁要求她这么快恢复了？！也不知是从哪拿来的野方子，要是用死人了怎么办？”

白霄低头捂着自己的膝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若是白若离跟着他，他作为亲哥哥肯定不会让妹妹受这样的委屈，可是……

“殿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白侧妃的脸已经被毁，如果不这样做，她将永远活在别人的嘲笑和白眼之中。而且，这药水虽然痛苦，但效果却是显着的。只要忍过这一时之痛，她就能重获新生。”白霄低声道。

然后他打量了一下萧玉绝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总比天天被那些小姐奚落好……你又不能每次都及时来救她。”

后宅之中的波谲云诡，萧玉绝不是不知道，可是比起那些轻飘飘的言语，实际行动难道不是更重要吗？

他不懂！

不懂为什么他都已经做到了这样的地步，白若离还是觉得他是个见色起意的混球！

白霄道：“你后悔也来不及了，这药如果不把皮肤彻底换好，而是在中途停下的话，她这个人的命也就没救了。”

萧玉绝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到了白若离那痛苦挣扎的身影，她的肌肤在药水的作用下，变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破裂，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那双原本清澈精明的眼眸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是在担心她的美貌丧失所以如此，还是喜欢他离不开他，所以渴望在他面前做最好的选择？

平常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头一回当着外人的面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