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裳看了侧面方向一眼,然后转回视线,微微笑了下,“周叔好,我叫连裳,衣裳的裳。”
周河坤见之前与连裳一起来的吕满快步走过来,依旧笑的慈爱,“好,我就叫你小裳了,明天别忘了。”
连裳点头,“不会忘。”
见吕满走到跟前,她跟周河坤告辞,“周叔,我回去了,明天见。”
周河坤点头,乐呵呵的,摆手,“去吧。”
吕满走过来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连裳在跟一个壮汉聊天,看连裳走过来,疑惑问:“那是谁啊?”
连裳一边往回走,一边道:“他叫周河坤,应该是经常来练拳的。”
吕满瞅着她面色淡淡的样子,不太放心,“他怎么来找你说话了?”
连裳认真回答:“我跑完步,我俩说了几句话,他来跟我约明天比试。”
吕满皱眉,“明天比试?他怎么会想要跟你比试?”语气充满不解,特别还在“你”字加重了语气。
奈何连裳没听出来,她认真地想了下,然后回道:“不知道,明天我问问?”十分耿直。
这幅缺根筋的话听的吕满一噎,他问出来是想要让她提起防备,怎么还真的想去问问呢?
吕满“咳”了一声,道:“行吧,明天我跟着看看。”
连裳点头,“好,不过明天要早一点,已经说好的。”
吕满无奈,道:“好,明天早点。”
......
一乡镇和柳杨镇以及它们周边的地方都隶属于梁县令所管辖的宁县。
此时宁县县衙。
陈玉梅在县衙后堂一哭二闹三上吊,惹得梁县令满头大汗,心里满是怒火。
梁县令手里攥着一张纸,气得身体直颤:“瞒着我私自发出通缉令,调遣我的县兵,你愈发能耐了啊?!你那个弟弟成天不学无术、祸害百姓还没完,现在闯祸闯到我这里了!你也跟着包庇,真是岂有此理!今天我偏把他给抓进大牢!”
陈玉梅坐在满是狼藉的地上,哭喊:“你敢!你抓了我弟弟我就上吊、喝药,死给你看!”说着,抓着旁边一个茶杯“啪”一声摔在地上。
“我弟弟怎么了?不就是看上了个小贱人吗?!直接抓来给我弟弟用不就行了,反正在这个地界也翻不了天!想怎么样不是你说了算!”
梁县令气得指着陈玉梅的手抖了半天,大声教训:“你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陈友才这样,就是你给纵容的,之前的事情我都再三放过,这次竟胆大包天越过我发通缉令,还指使我的县兵去打人!我不给他点教训他都不知道他是谁了!幸亏那家人跑了,不然岂不又是一场祸事?!”
说着,他重重喘了口气,将怒意压下去,冷冷道:“这次,你怎么说都不好使,我是一定要给他个教训!”说完,挥袖离开。
陈玉梅在地上大嚎:“啊!你个忘恩负义的!忘了当初是谁在你穷的叮当响的时候嫁给你了!忘了当初是谁支持你进学的是不是?!你敢把我弟弟关进牢,我就去说你是怎么靠我家当县令的,又是怎么忘恩负义将我家唯一的独苗苗关进大牢的!呜呜……”
外面还没走远的梁县令顿时脸色铁青。
回头恨恨地看了一眼,气愤道:“真是无理取闹,不知所谓!”
出了大门他就吩咐人通知下去将陈友才关进了牢,将通缉令也一并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