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事,他脚步一拐,不大一会儿走进了一个小胡同里,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小院。
小院很小,只有两间精致小房,剩下其它地方到处都是精心照顾好的花,争奇斗艳,漂亮至极,风一吹,更是清香宜人,让梁县令在县衙生的气都消失了大半。
这时,西面的小花房里缓步走出一个穿着浅黄色衣衫、神色温柔小意的女人,她并不是那种漂亮至极的长相,而是一种小家碧玉的样貌,看起来面容清秀柔软,只有二十多。
梁县令一看见女人,赶紧喊了一句:“平儿。”
女人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来人,眼中还带着温柔的喜悦。
“上林,你来了。”
梁县令笑了,快步上前握住女人的手,温柔道:“你又在摆弄你的花了,别累着了,我还是给你找一个花匠帮你吧。”
平儿摇摇头,也握着梁县令的手,轻柔地笑着:“不用的,我喜欢自己养这些花,平时也没什么事,就摆弄摆弄。”
梁县令一手轻轻环住平儿的腰,低头温和地朝女人嬉笑着:“你喜欢归喜欢,可别累到了我儿子啊。”
平儿微微瞪了梁县令一眼,嗔怪道:“怎么?你就关心你儿子?还说不定是个女儿呢?”
梁县令赶紧安抚,另一只手缓缓摸向平儿的小腹,眉开眼笑:“怎么会?是个女儿也好,女儿多贴心?当然,都没有你贴心。”
女人听见这话,笑得开心,还口是心非道:“你就知道拿我寻开心。”
“是真的,你是我心里最温柔漂亮的女人。”梁县令赶紧保证。
“噗哧”女人被逗笑了,笑着道:“你就知道甜言蜜语,不跟你计较了。”
梁县令嘿嘿笑着,像个毛头小子,趁平儿不注意偷亲了她一口。
平儿脸上立刻布满红霞,跺了下小脚,进了屋。
梁县令心中早就没了之前的怒意,甚至连引他生气的事情是什么都忘了,跟着平儿后面进屋,面上布满笑容,享受着他此刻的幸福。
而陈友才被县衙的县兵抓起来送进了大牢,还不停叫嚣:“你们等着,敢把我关进牢,我姐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牢兵们纷纷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话都不愿多说。
牢头带着小弟们离开牢房,去了他们自己的小屋,还能听见陈友才的大吼大叫的声音。
他往地上“呸”了一口,骂了两声,“什么玩意儿,仗着他姐干了多少坏事?活该!”
他比起其他人更加对着些纨绔气愤,因为他一个好兄弟的妹妹就被人强抢了,最后还弄得他好兄弟家破人亡,现在他那兄弟还在整日酗酒,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呢。
他巴不得这些纨绔都死绝了才好。
晚上,梁县令不舍地从那个小院离开。
出了门,他回头看着这个小院,心里暗暗告诉自己,是时候了。
之后,整个宁县都知道了,梁县令大义灭亲,将小舅子关进了大牢,为民除害,还休了妻,连夜将人赶出了府。
没多久,陈玉梅就死在了梁县令给她的房子里,说是接受不了事实,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