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周围人群沸反盈天,第一把来两人还都略有克制,到了后面才表现出来。
这第二场却连上台带比较总总共共用了半刻钟不到,河弧镇这边郑屠便吓破了胆。
这差距便一下子拉开了。
更为重要的是,有许多人早就听说斗会上的人有真本事,却都是第一次来这斗会大台底下,这番可谓是大开眼界。
也不乏些曾经过来观瞻过,有胆量再来一次的。
“居然有人能割下来自己的头颅却不死的,这景象真是我见过最值当的一次,啧啧。”
“我倒觉得是第一场那女子更有看头,那屁股翘的,那皮肤白的,那叫一个水灵。就是可惜了……”
黄霄听见身边有人低声念叨。
他不在意,此刻也没有掺和别人闲谈的欲望,而是紧紧盯着台上的那人。
不知为何,那人给他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不只是因为他的本事、他的做派。
黄霄细细感知,仔细对比自己曾经见过的几种东西,发现那人的气息自己曾在余长顺家的棺材以及乱葬岗都感受过。
黄霄没有藏着掖着,拍了拍怜明道士:“你看台上那人我觉着不对劲,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邪性。你知道是什么来头吗?”
怜明道士本来就在观察那人,早早地就陷入了思考。
这下黄霄是将他拍醒了,表情凝重:“霄哥,虽然道士我道行不显,可这人我却是能看出来端倪,他……恐怕不是活人。”
“身为活人,不论是借用了什么戏法,或者是强行封锁截面断口血管,都不该是这种表现。前者截面像个面团,后者也一定先会喷洒血液再收缩。他这状态,血液凝结成块,颜色深黑,分明就是死了几天的尸体!”
黄霄凝神,对这人的状态也感到惊讶。
“如果这样……他是怎么登到台上的?看样子不是尸变所造成的,他身上根本没有那些特征。”
怜明道士跳到人群后头翻查看了看,没几下子就跑回来。
“从别人反应判断,台下之人没有突然昏过去的,剩下的虽然害怕却也都在正常范围。这不像是遇见了邪祟,应该是有人用了某些邪异的法门让他维持这个状态。如果真是这样,这人哪怕现在还有神智,也活不了多久了。”
怜明道士说着,脸上却是犯了难。
他忽的一拍手,郑重其事说道:“霄哥,这人有点邪乎,我给你的符可千万要收好。”
虽然下一场这人不能登场,但他后头的人可没有限制。
如果是碰上了,这符还有些用。
场上的郑屠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浑身的身子发软,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往那三张太师椅的方向看去。
于、程两位故旧仍仿佛是装饰一般静默,甚至连动作时神态都没有太大的改变
而为首的孙诚,则是笑容已经消了下去。
面色冷漠的看着台上,看着他。
郑屠浑身一颤,如同丧家之犬,连忙侧过头去,不敢与孙诚对视。
等到郑屠走下了台,有人走上来取下了平秤上的桶,将它从杨林镇的方向拿下去,剩下的部件才还回去。
台子上又空了下来,众人屏住呼吸,等待着最后一场。
却不是很有希望。
河弧镇第一场也不过是惨胜,第二场更是一丝赢的希望都没有,从这趋势来看是越来越差,杨林镇却是越来越强。
此消彼长,
那这第三场似乎就根本没什么悬念。
有一年轻人穿着身灰色的袍子,颜色不甚鲜艳,质地却是无可挑剔的整齐,顶上带着绿色水川纹。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台上,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开口便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