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此景,我委实不可与三哥现出身形,只得悄悄向二姐传了音。
“二姐,不若,我们于后花园等你?”
“慢着。”宁宿白听到耳畔的声音,瞬即明白了原委,顾不得正挨板子的屁股,不由瞪圆了眼叫道,“你们给我等着!”
越不孤堪堪停了手,瞧向突然不扑腾的宁宿白,扬眉:“怎么,还不服气?”
语罢,又是重重的一拍。
“不是,我,我没有说你。”宁宿白顷刻间泪流满面。
今日,这面子真真是丢尽了。
我扯着三哥,听着那阵阵哀嚎,笑着走出了寝殿。
二姐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如今在越不孤面前竟沦落成此般模样,果真是风水轮流转,一浪拍一浪。
情,果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怎的突然想来皇宫了?”宁折双牵向我。
“我想着,明日,亦或后日,我们便回去吧,回丹穴山。”似往常般,我挽过他的胳膊。
“好,都随你。”他垂眸笑着看向我。
“三哥,你待他人是怎样的?”我望向他那满时笑意的眸子,又瞧了瞧身侧紧握的手。
我们本应这般吗?
宁折双微怔,不由暗喜,今日这宁微笙莫不是开窍了?
“为何这般问?”他满面春风地揽过她。
“虽然你我名义上是兄妹,可为何我总觉得你对我和二姐截然不同?”我看向他,瞧着他清亮的眸子,“平日里,你对二姐看似是无奈于她,但你会与她争吵,与她拌嘴,那是不是才是你的本性?”
那你对我这般亲昵,是否只仅仅是维持你的处世态度呢?
你向来以笑意迎人,对着我,你时时都那般悠闲,这是真的你吗?
胸腔微闷,又是这般呼吸不畅,隐约有水意袭上眼睛。
“怎么这般呆傻?”宁折双唇角苦涩,这真是一块顽石。
我微愣,似有满腹委屈,果真呆傻吗?
猛地低下头,有什么东西从眸中溅落到地上,渐渐隐没在尘土中。
为何这般揪心?
“你怎会与他人相同?”他皱眉,瞧着她又是那般愣愣地瞪着眼睛。
宁折双轻轻抬起宁微笙的下巴,看她咬唇垂眸,一脸迷茫,瞧着那泪珠簌簌地从她脸庞滑落。
这傻姑娘怕是连为何落泪都不知。
我还可等你多久呢?
他扳过她的肩,缓缓拭去她的泪,静静看着她的眸,半晌,叹下一口气,轻轻拥她入怀。
“笙笙,你几时见过晚上我搂着他人卧榻,几时见过我哄骗着他人要与我同眠,几时见过我吻向别人的额?”宁折双甚是无奈,话已说到这般地步,她若再不明白,他亦是毫无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