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微笙蹭了蹭脸,细细想去,确如他说的这般。
可与她同塌而睡不过是为了保护她,她修为低他甚多,总是让他这般担心,与他同眠,亦是无奈之策。
吻她额头,也只是瞧看她是否真的生了病。
但是对他人,确是未做过这些。
“这些事情永远都不会对旁人做,无论是我那有些狡猾的私心亦或是亲昵,都不会做与他人,笙笙,你可明白?”宁折双低头看向发呆的人。
我点点头,快速地瞧了他一眼,心中甚是不解,这泪水为何我控制不了?
我瞧着你还是不明白。宁折双心中暗叹,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现在的他,只愿时时刻刻与她一起便罢。
在人间游历七年有余,无论如何孤寂,如何想他,我从未有过泪意,可他陪伴在我身边仅仅半月,我便成了这般娇弱的模样。
这是为何?
我不明白的东西何时竟变得如此之多?
“你们二人,坏了我的事,现下,竟无事般在我的后花园搂搂抱抱?”宁宿白是强行甩了那越不孤急急跑来的。
未料,还未来得及发问,便远远瞧见了这‘月下才子佳人深情相拥’的动人风景,让落荒而逃的她看得是百般不爽。
我猛地满脸发烫,慢慢转身抬眸瞧了一眼气急败坏的二姐。
宁宿白很是满意地看着那满脸羞红的宁微笙,再微微向上移了些视线,入眼的又是那似笑非笑的脸,忍不住浑身一抖,缓缓败下阵来。
“羞什么。”宁折双拍了拍我的头,“方才被打屁股的又不是你。”
语罢,蓦地想起宁宿白的哀嚎,我瞧着她直直笑出了声。
宁宿白侧头看向一旁,脸瞬时通红,嘴不自觉地发抖:“你,你们叫我到这儿来,到底是做甚?”
“我们。”我稳了稳心绪,舒了几口气,徐徐说道,“要回丹穴山了。”
“果真?”宁宿白转头,向我们走来,“才半月,你们便要回去了?”
“我已出来七年有余,该看的,该想的也都已差不多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重拾修炼,提高我这修为。
“也好,毕竟我们三人都离开了丹穴山,只剩下了大哥一人,现今还不知晓他回没回军队,阿爹阿娘怕是十分孤苦。”宁宿白低头笑了笑。
我看向她,本想再问她是否和我们一同离去,此番看来,怕是不用了。
“不,阿爹很欢喜。”宁折双想起他离去的那一日,阿爹连踢带踹地推他下山时那张敛不住的笑脸,几万年来他都未曾见过阿爹他这般开心。
“我想着也是,怪我多虑。”宁宿白咬了咬牙,挥手不作它想,“那就替我向他们问个好。”
“怎么这一世未听闻你们大婚的消息?”我甚是不解。
“罢了,我都与他完了五世的婚,这一世像如今这般呆在他身旁便好,再者,我向来不喜皇后这个称号,弄得我似乎很老一般,还不若唤我个公主听听。”宁宿白拍了拍我,笑道。
蓦地,园口一片嘈杂。
我还未回神,宁折双便拉着我捏了隐身诀。
“你们,怎的不叫上我?”宁宿白一回头,便瞧不见他们二人的踪迹,不由气得直跺脚。
“怎的这越不孤连着六世都是这破性格,下一世定要赶在他这性子养成前寻到他。”她探头看了看向这里跑来的人,匆匆隐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