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的在这?”我揉了揉屁股,扶着僵硬的后腰瞧了瞧一旁的椅子。
“自然是阿爹将你吓晕了。”身侧的宁折双笑着看她捂腰皱脸的模样。
“阿爹?”我猛地睁圆眼,按了按隐隐发痛的腰,咬牙切齿道,“你说,他都已到了这个年纪,怎么还似是顽童一般?吃冰块,还真亏他们想得出来,也不知道伯叔那边怎么样了?”
“哼,宁微笙,我瞧着你这可是抱怨我老了?”宁皬捂着肚子缓缓从屏风后转出来。
我不由向宁折双身后蹭了蹭,阿爹怎的这般不会抓重点?
“笙笙是说你心智年轻。”宁折双瞥了瞥身后那闪着眸子看向宁皬的宁微笙,上前轻声笑道。
“向来都是你精,看你能护她到何时?”宁皬缓缓直起身,揉了揉肚子,“那是我和你伯叔之间的玩乐,放心,决计不会只有我一人这般狼狈。”
“哈,阿宁,你怎的这个憋屈模样?”我正欲走过去反呛阿爹,刚刚迈了一步出去,耳畔便传来伯叔的笑声。
“我说昨天的棋局怎么不见你的影子,原来是生了重疾啊。”伯宽己降云,扬手走向那满脸抑郁的宁皬。
“你这话是好笑的紧,我这是昨日修炼的时候不小心内噬了,你懂些什么?”阿爹不动声色地放下手,甩袖直起腰身。
“宁老弟,还这般倔强干什么,几万年都没修炼的老东西,现在还用什么功?”伯宽己似是故意般,徐徐围着宁皬绕了几圈。
宁皬瞟了几眼那十分欢愉的伯宽己,心中甚是不解,怎么他真的会一点儿事都没有?
明明那日他吃的比我还要多上许多。
“哎,你怎的又跑出来了?”阿娘握着手巾急急寻来。
宁皬脸色一阵青红,背在身后的手暗暗向阿娘扇动。
“阿俪啊,阿宁这是怎么了?”伯宽己摸了摸胡子,抬首笑道。
阿娘略过阿爹身后那愈扇愈快的手,上前扶过阿爹:“还不是前几日,你们非要。。。”
“哎呦,哎呦,我头疼。”宁皬转回俪言的身子,搂着她向内室走去,“折双,微笙,送送你们伯叔。”
话音刚落,阿爹却突然转了方向,急急回身穿过我们向前冲去。
“阿宁,你头痛去什么茅房啊?”伯宽己不由指着慌乱而去的阿爹笑道。
蓦地,他脸色亦是猛然一变,迈着脚急急随着阿爹跑去。
阿娘低首舒展开手中的手巾,挑着眉梢,笑着看向他们的背影:“该。”
语罢,她转过身子,瞧向我们:“你们先在这里坐些时间,伯宽己应是有事要说与你们,我现在去催催茶水。”
“阿娘。”我急急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阿植可回来了?”
想我从凡间回到丹穴山时,寻了好半天都未见到她的半分踪影,直到打听了才知晓她是为她那参军的哥哥送行去了。
“我竟忘与你说了,阿植此时应该还正在等着你呢。”阿娘拉过我的手,轻笑,“待你们商议完,我便唤她过来寻你,可好?”
“不急,待会儿我去寻她。”我想着阿植那呆呆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