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经的她,现在的她都是她,怎么会舍得求全责备?她孤身一人站在浓雾中也是心有畏惧的吧,她多心疼她,可她听不见。
我是刘葭,头一回到东湖散步,就见着个熟悉的背影;犹豫着上前,又害怕认错人尴尬;举步不前,乍一看像个小贼。
嗨呀,照我老板说的,大不了就是尴尬。
我的手放上她肩膀,“燕凌。”
对面的人吓了一大跳,斜着身子差点半个身子悬空,驼色的身影在空中翩跹,这可把我吓坏了。赶忙出手把人稳住,她可在湖边呢!我就是遇着个熟人,可没想过让她医保再报一把。
人刚刚站定,欣喜地冲过来把我一把抱紧怀里,乖乖隆滴个东,她还是那么虎,得亏我不是个单薄的。
“刘葭姐,真的是你,好久不见。”
小姑娘叽叽喳喳,把我拉到她身侧,问起我的近况。
“好久不见,燕凌,你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皮猴子一个。”我嘴上像个长姐念她,可我是真的想她,时间堆叠太重,我竟不知从何时讲起,讲些什么?
“我那不是激动嘛?你上了大学就没音讯,我还以为你嫌我烦,有意躲着我。”
“怎么可能?”我一下拉了八个分贝,深切演绎什么叫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有些人怪得很,明明多年不见,却好像从来不曾离开。
我才知道原来都在同一座城市,只不过断了联系,没有见面。
“原先的手机被偷了,存的电话全没了。暑假回老家,只知道你家搬走了。”
说到她家,我硬生生踩了急刹;燕凌她爸妈,哎,还是不说破事烂人。
人美嘴甜,懂事成绩好,气质上乘情商高,这样的孩子,还有什么不满足?
成天想着拿女儿出去换钱,给他们扶不起的儿子,讨一门可怜的媳妇,继续吸血。
钱钱钱,掉钱眼里了?
我有时候看那么粗的藤条,都觉得不如捡来;可惜真真是血缘的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