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最初，我连基本的生存都难以满足。”

“为了活下去，我必须不断往上爬。”

“若没有师父，现在的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可能还会被人打死。”

“说起来有些俗，但……真的很重。”

季辛瞧着他身上衣服用料，是上等的蜀锦，就觉得刺眼，她觉得自己可能杞人忧天了。

果不其然，季祈永下一句，就开始找茬了。

“但其实，不当皇子，也不至于饿着、冻着我。”

“我才知道，师父前几年买了几个铺子，现如今已经，开到外域去了。”

“以前天天让我学君子、诗词歌赋，现在天天教我怎么做生意。”小脸一垮。

但头上金子和上等羊脂玉的发簪，晃得季辛眼疼。

“你这纯金打的簪子，还有上面镶嵌的玉，啧，白担心你了。”

“那老狐狸，真是给你宠的没边了。”

季祈永摊摊手，“师父说好看，我就戴了。”

终于，头上不再是沉甸甸的太子发饰，而是，这个搭你衣服、这个配你好看。

季辛默默被撒了一嘴狗粮，低头处理手上的奏折：

“你住哪？”

季祈永很真诚的看了看，“师父说从前东宫，都不知道住过多少太子，太破旧了。”

“他选了几处地，合在了一起。”

“在建一处宅子。”

东宫——老、小、破？？？

季辛沉默了……

“阿姊，叔父和……父皇怎么样了？”

季祈永这一年，跟着秋庭桉去了许多地方，但外域太远，他们准备等过了年，开春暖和些再去。

“季川已经上任镇国大将军，去外域寻叔父了，前些日子来了信，看信上所说，他怀疑叔父是故意装失忆，折腾他的。”

季辛莞尔一笑，无奈摇摇头。

【远在外域，正准备给闻衡粥里倒辣椒酱的季川，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这个老小子！回来也不告诉我！故意折腾小爷！今晚小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院失火！”】

季祈永想到季川“张牙舞爪”的样子，就不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