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洞黑咕隆咚的,谁敢进去啊!”
张月瑶声音细微,吐字变得缓慢如蜗牛,语腔似乎夹杂着颤音。
“嘿嘿嘿,张月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可不能一棍子打死全部,咱们谁都不敢进去,也不能阻挡郭鸣谦探秘的决心!”
聂宗凯接过话茬,语气铿锵有力,话中含着无与伦比的坚定与自豪。
“我说得对吧,郭鸣谦,郭勇士?”聂宗凯哈哈大笑,仿佛寻找到万年灵宝开心异常,又像品味着千年醇酿醉意绵绵,说不出的畅快荡漾开来。
“哼——”闻梓骏看不过聂宗凯故意挑起事端,一道不屑的目光投送过去,“进不进去是另一件事!咱们先谈一谈对赌协议,我没记错的话,谁先寻到隐秘之所是赢得一方。聂宗凯你转移话题的能力见长了,将寻找到秘境转移到探秘,以此蒙混过关。”
赵迪瞪大丹凤眼,满脸的不相信,惊奇地指着聂宗凯道:“小凯凯,你变了,变得让大家不认识了!说,你是何方妖孽,竟敢鸠占鹊巢,光天化日之下施展移魂大法?”
话语未竟,手持巨石迎头劈向聂宗凯。
“赵迪,你疯了啊!想谋财害命你早说,别整些幌子!”聂宗凯躲躲闪闪,唯恐石块甩到自己身上。
“别走,妖孽!还我的聂宗凯!聂宗瑞,快来帮忙,你哥都被妖怪附身了,还楞着做甚,你是冷血动物吗?”
追逐着聂宗凯,一副不达目的不休的狠劲,赵迪与聂宗凯的打闹逗得众人无语见苍天。
气喘吁吁不敢停留,窜上窜下未能逃躲,聂宗凯终于放弃了亡命之路,认栽认罚!
“来,惩罚我吧!我是罪人,我不该招惹你,用你棱角分明的神石狠狠地敲打我黑暗的身体,让我在烈火中锤炼,在皮开肉绽里得到洗礼!”
一腔铮铮誓言,满腹浩浩之气,围观者皆是目瞪口呆,大家对聂宗凯的认知再次突破底线,极限在哪里无人可知,终点在何处谁人明晓!众人无不摇头深呼吸,怕自己惊吓过度一不小心生命终结。
“吓死宝宝了,暂时蒙混过去真好!”聂宗凯悄悄舒口气,内心思虑翻腾,“小样,还想借题发挥惩罚我,赵迪呀赵迪,你的小心思早就被我看穿,哼——”
“下不为例!”赵迪将巨石投向丛林,惊得虫儿嘤嘤不断,鸟儿“扑棱扑棱”枝叶间躲闪。
笑场已过,视线再次转移到石洞。唯有郭鸣谦瞟了一眼聂宗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上天将此洞送到眼前,就不能轻言放弃!俗话说得好,天予之,不取,轻则失信,重则遭谴!”郭鸣谦温言而笑,“走吧,进去瞧瞧,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哟!”
言罢,郭鸣谦率先一步踏进石洞。
洞窟有些狭小,手机灯光忽明忽暗,行进中冷气时时卷起衣角,路面坑洼不平,深一脚浅一脚,顿感脚底有东西咀嚼,恐惧渐渐升起弥散在周身,畏缩已然爬上眉梢,牵拉着心神。
“不会有鬼吧?我总感觉背后冷飕飕的,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浑身没有一丝热乎气呢!”聂宗瑞哆哆嗦嗦说道,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死,咱们还是赶紧出去,要不然就完了!”
“别说丧门话,要相信科学,世界上哪来的鬼,都是人们心中臆想的罢了!你看看,聂宗凯都无所畏惧!”
闻梓骏沉静反驳,话语里带着诙谐,有着丝丝安抚人心的力量。
耳边缠绕着闻梓骏插科打诨的话儿,诸人有些许放松,心弦不再紧绷绷地,脚下虽有深有浅,害怕却不复主宰行进路程。
“吱——吱”黑暗里传来怪叫,惹得退去的冷颤再次复位,心田阴云愈加沉厚,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探险自带危局,探秘理应曲折。一路坦荡不会使追逐者凝神炼魄,鲜花遍地怎能令自我层叠突破,荆棘阻路方显英雄用武之地,阴森怪调更增团结聚凝力量。
“不用怕,一只小小的鼠类罢了!”
郭鸣谦沉稳有力,没有丝毫慌乱,镇定前行。
“嘶——嘶”
“嘶——嘶”
聂宗凯突然蹦跳到一侧,惊吓声音突兀发出:“啊,这是什么怪声?”
“聂宗凯,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不会胆小如鼠吧?”
闻梓骏见缝插针,不放过任何打击聂宗凯的机会,灯光闪烁处,脸色明暗分明,带着丝丝暗黑底料,惊得对方不敢直视。
“嘶——嘶”
声音自聂宗凯身后传来,没有任何前奏直奔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