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赵迪,孙嘉诚一改从前大大咧咧,变得斯斯文文,引得赵迪等人惊异万分。
“都是托杰哥的福,常在他身边,沾染了灵气,这不脑瓜不就灵光了?”
孙嘉诚特意将目光飘向着地,似在解答她方才的疑问,“人人都可成龙,只不过少一双发现真龙的眼睛罢了!”
“你可别越说越离谱啊,想上天我就送你一程!”
赵迪可不会低头求饶,也看惯孙嘉诚捧赞孙俊杰,胳臂一扬,话语自然飘起来。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头发长见识,我就信这个理!”
孙嘉诚不敢直面赵迪的挑衅,唯有低下高贵的头颅,以蚊虫不可闻的声音口吐芬芳。
“都少说几句吧,咱们快快想想办法,怎么对待这只癞蛤蟆呀!”
眼瞅着话题越扯越远,闻梓骏急忙切断二人争吵的线引子,他可是担心癞蛤蟆真会传播疾病的。
“其实,我觉得孙嘉诚的意见可以考虑,咱们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对事不对人,这个道理都懂吧?”
戚珑川一锤定音,将话题真正转移到研讨癞蛤蟆这个中心上来。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必须弄清楚癞蛤蟆之前到底吃喝了什么东西。否则,两眼抓瞎,事倍功半,甚至忙前忙后,最终付诸东流,做了无用功,岂不成笑话了?”
说到这里,大家不约而同将目光再次投向孙嘉诚。作为可是第一位接触者,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虽然想装大佬,奈何本事不足以撑起大佬的天,孙嘉诚肩膀微耸,两手一摊,勉强牵出一丝微笑,“蛤蟆虽出自我手,奈何是丁铉泰给我指明了方向,或许从他那里可以得到线索吧!?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丁铉泰?怎么又牵扯到他啦,事情可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闻梓骏可是知道丁铉泰性格的,沉静不爱多言,学习上的追索者,贪玩最大的敌人。
要说他有嫌疑,闻梓骏是十万个不相信,“孙嘉诚,你确定这不是你推脱的幌子,随便找来个理由敷衍我们?”
“你们怎么就不能给我一颗相信的小红星呢?我本诚心想大伙,奈何诚心落泥淖,可怜我赤诚一片,怎生换来尔等赤裸裸的怀疑,啊呀呀,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呢!”
“别打岔,就你能装,还不是你平时坏事做多了,想要扭转你在我们心目中的印象,任重而道远啊!”
“赵迪,你说这话可扎心啦!谁人都会犯错,圣人常言,错而能改,善莫大焉。我就是以他们为榜样,走在他们开创的大道上,时时反省自身,为他人谋福利,为朋友尽忠诚。”
赵迪真是一枚炸弹,专炸不怀好意者,专找肆意破坏和平者,方向感十足,极少出现误炸事件。
孙嘉诚算是遇到对手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要做坏事,冥冥之中都会遇到赵迪的轰炸。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不要互相攻击对方了。”
“对的,闻梓骏说得极有道理。只要找到丁铉泰,事件就会水落石出了。那谁能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呢?”
戚珑川目光扫来扫去,最后定个在孙嘉诚身上。
“我?你可拉倒吧,我不行的!”
孙嘉诚食指定位在额头,眼神有不解,有迷惑,醒神后连忙摇头推却。
他可是知道二人之间有着不可解开的疙瘩,鸿沟犹如天堑不可逾越,谁人经历那般事情都不会原谅对方的。念及此处,他的思维突然冒出火花,蛤蟆是丁铉泰给我的提醒,是否这就是陷阱,故意引导我精心准备,趁我不注意,坠入万丈深渊而无人搭救?
冷汗已经汩汩流出,浇灌着胆战的心田,淹没着石棱,蔓延向古树,这是怎样的一颗苦心孤诣的心呀!步步为营,处处挖陷阱,时时掐准我心思,太可怕了!丁铉泰,你就是魔鬼,不就是跟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嘛,竟然在这里设下天坑,专等着我跳而不自知。我呢,心心念着你的好,为我准备杰哥喜爱的礼物,到头来才发现这癞蛤蟆可能会传染瘟病,我就是头蠢猪呀,害了杰哥,坑了大伙!
“喂,让你去喊丁铉泰,即使你不乐意,也不用装可怜装得这么像?泪流满面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受尽委屈,我们怎么怎么折磨你呢!”
闻梓骏瞧着孙嘉诚一脸泪水,面上凄苦,上前摇摇他的肩膀,替众人问出缘由。
在场诸人除却当事者,或许只有孙俊杰能明白孙嘉诚此时的心情。作为难兄难弟,他也是又说不出的苦衷,但那又如何,自作孽,种下的因,即便不可活,也得咬咬牙吞下这枚恶果的。
“闻梓骏,不用担心孙嘉诚,或许他是意识到可能出现的危险,恐惧害怕涌上心头,才伤感流泪的。要不你去问问,问题早解决,咱们也好放心啊。”
“行,谁让咱是助人为乐小明星呢!跑腿的事儿,当仁不让,俺去也,嘿嘿嘿!”
闻梓骏骚骚一转身,做了个鬼脸,一溜小跑奔向丁铉泰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