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懒得理他,却一下被捏紧下巴,力气又发,疼得她直皱眉。
“你现在可是阶下囚,别挑战我的耐心!”
“反正横竖都是死,你随意!”
对于蒋鹤这种人,无需浪费口舌。
“那可不一定。”
蒋鹤勾唇望着躲在叶溪身后的叶识卿,邪恶一笑。
“这点叶大小姐可早就体会过,你确定还要这般态度说话?”
叶识卿身体一僵,屈辱的垂下头。
心头涌上阵阵恶心,叶溪恨恨的瞪着蒋鹤。
“无耻,下流!你这样做迟早会遭报应!”
蒋鹤却不生气,而是微微挑眉,松开手改搂她的腰,再用力将她打横扛起来大步往后面的马旁走。
叶溪奋力挣扎,脖子却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叶识卿见状奋力挣扎想去救,脖子也跟着一痛,晕了过去。
蒋流萤看着眼前失控的一切,惊恐的将叶识卿护在怀里,奋力嘶吼:“我看你们谁敢乱来!我可是蒋家小姐,谁敢乱动,让你们不得好死!”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
蒋鹤已经翻身上马,无趣的挥了挥手,士兵才让开。
叶溪清醒时,周围的景物都变了,头顶是天青色的帷幔,珍珠流苏帐帘,床前还站着两个身体强壮的侍女,侍女见她睁开眼,立即上前询问。
“姑娘醒了?”
她没有回答。
而是闭眼回忆晕倒前发生的事,她应该是被蒋鹤打晕带走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
她哑声问,喉咙又干又渴,像被火烧。
“这里是长信宫,奴婢是圣上派来服侍您的。”
长信宫?
圣上?
那……那不就是孟侯新?
她又怎么落在他手上?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蒋鹤呢?还有和一起的两个人?”
“这奴婢也不知。”
怎么可能,她们是一起被蒋鹤抓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她们的消息!
“陛下万安。”
屋外传来一连串的问安声,两个侍女立即匍匐跪地请安。
“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孟侯新穿着玄色龙纹圆领直缀,头戴紫金冠,面冠如玉,眉宇间透着几分阴郁的冷,望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
她没有动,而是安静躺着。
孟侯新倒也不恼,而是在旁边的圆椅上坐下。
服侍的侍女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知道我为什么救下你吗?”
孟侯新不拐弯抹角,直言道。
“不清楚,但你既然救下了我,想必另外两个人也在你手里,你想做什么直说!”
孟侯新勾唇一笑。
“倒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你们潜入寒州城已有几日,局势应当已经看清楚,我需要孟怀潇和我合作!”
合作?
还是和孟怀潇?
她以为幻听了。
撑着床栏爬坐起,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弄错了?你现在是叛军,他是东盛的永安王,他为什么又凭什么要跟你合作?是自己引狼入室,这个后果就该自己承担!”
孟侯新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只微挑眉毛,面色不变。
“但他没选择!”
“什么意思?”
“城中有三万蒋家军驻扎,就在城西,还有六万你知道驻扎在哪里吗?”
叶溪没回答,因为她确实不知道。
这也是孟怀潇进城后一直寻找的东西。
孟侯新又道:“只要他答应合作,我就可以将六万蒋家军所在地告诉他!”
叶溪忍不住笑了,望着与孟怀潇相似的脸。
“这些事你不该跟我说,你既然想跟他合作,找他便是,我可做不了说客。”
“你可别妄自菲薄。”
孟侯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若不知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我又何必救你,当然,你的姐姐也在我手里,如果你不配合,我倒是不介意将她赏给士兵。你也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叶溪眉头一皱,厌恶的瞪着他。
“别拿这种事威胁人,女子的贞洁不是你玩弄的工具!”
孟侯新倒不在意,转头望着外面澄净的天空。
“你们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你敢抵抗,我就敢做!”
“你凭什么觉得他会为了我做这大逆不道的事?!而且我们已经划清界限,你的算盘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