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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小伙见领导可是格外认真,下课赶忙回去,这整理一下,那整理一通,总算弄出了个能见客的样子。
“咚咚咚。”应该就是江海生要登场了。
傅鸿高高举手跟江彭博自告奋勇,要亲自开门。傅鸿在课教屏幕上见了N遍江海生,但是亲自和他交流倒是第一次。
“叔叔好。很高兴见到你,我就是傅鸿。”
“我知道你叫傅鸿,也认识你爹叫傅灵通,你爷爷叫傅思敏,你一大家子我都认识。”江海生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了,我们江家是你们傅家的债主吧。”
“前段时间我爸跟我讲过这事,可是伯伯这次来为的是什么?”傅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为的是在你面前,跟我儿子讲这事呗,同时也跟你坦诚谈一谈。”
听到江海生这么一说,在场的俩孩子面面相觑,但是江彭博更是不明所以。
“你以为这小胖墩真的是无意打你这么一拳?也确实是无意,但都是我安排的。”江海生笑笑盯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为的就是彻底打破那血咒,只一层薄纸了而已,我儿一拳就能破了它。”
“那打破了之后你这债还要不要了?”傅鸿轻声但有些许威胁意味地问道。
“你以为这金子是全给我的?虽然我姓江,但却不止我姓江,留在这里江姓族人仅仅只是末流,早 100多年前他们就已隐匿了踪迹。”
“留我们在这里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接收和监看你们而已,至于主脉在何处,我也不得而知,但每 50年就会有人过来把这批金子拿走,不曾给胶西江氏一族留下过一根。”
“所以你这是背叛?还是觉得不公平?又或者是想要替他们放了我们傅氏一马?”
“背叛谈不上,放一马也谈不上,我只是不小心打破了一个东西而已。”
“那既然血咒已破,我还在乎些什么?还了金子又如何,不还金子又如何?”
“一切由心,还与不还都是你的事。还了金子是傅氏敢作敢当,不然你傅氏早在你先祖时就自行了断了,何苦?”
“不还金子也理所应当,现在这个世界本就是这个样子,权与钱相互纠缠,早已失去了色彩。”
“那你明知如此,还把这学校搞得乌烟瘴气,背道而驰?”
“我这不是顺应了涛涛洪流吗?我自认我无力回天,但至少我能顺着这洪流涛涛而往。”
“谬论,都是借口。”傅鸿终是爆发而言,而江彭博在听完父亲这话后,也一直沉默,但心底却不由更加佩服他。
“快些成长,或者你会理解得更为透彻,我当时也就大你几岁,和你父亲一起见了你爷爷当场暴毙,我心中愤懑,我也看不透,不就一个赌约吗?何故赔上枉死!”
“那既然我爷爷的血咒已经传给了我父亲,为何还会暴毙?”傅鸿抓住漏洞反驳道。
“孩子,这就叫血脉相通,当时现场可都是流了血的!”
“你们江家就是混蛋,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傅鸿难忍心中愤懑,又是破口大骂。
“谁说不是呢?但是也怪你家祖上,想要再进一步,那就必将受到围攻,说到底,就算是江家主脉,也是他们的棋子!”
“所以这又是为何江氏主脉会隐秘不出的原因,孩子们,这天外有天,你们一定要好好长大。”说完,江海生也宠溺地看向江彭博。
“同时希望你们两个孩子不要心存芥蒂,未来你们一定要好好珍惜彼此的情谊,通力合作。别成了和我一般,和你(他)父亲老死不相往来。”江海生说完,心中好似一痛,认真看着俩说道。
“爸,我懂了。”江彭博仅此一句,再次陷入沉默。
“小子,既然我儿子已经承认你就是他的大哥,你也就将就收了他,以后也请多多担待着他点。这学校的资源你们尽情使用,它就是为了你们俩准备的。”
傅鸿轻轻点头之后也静静呆着,不再说话。
江海生说完,也就彻底说完了。拉开门转身离开,有着一股如释重负之感,但好似也有一种愤懑而不得的遗憾。
此刻全场寂静,整整持续了一整晚,似乎连窗外的黑鸦也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