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楼也叹为观止。
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想在这间有三个人的屋子里干什么?
被质疑,鄙夷,无视,诋毁的楼也一时之间鼓起勇气,在事情开始之前,他决定做点什么。
今夕与男宠嬉戏之时,偶感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身子带偏,直到脊背贴在楼也胸膛上,她听到耳畔温热低哑的语气:“我不喜欢有人观看,但他可以在门外奏乐。”
今夕愣了一下,偏过头看着他瘦削的下颌:“是什么让你突然进入状态的?”
楼也无师自通一般,握住她的手,指引着她按在自己胸膛上:“凭我的心跳比他更热烈。”
实际上,今夕压根摸不着他的心跳,只是那一刻手下异样的质感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看着楼也迷离的灰眸,轻声道:“那你过来教我西芜族语吧。”
屋外箫声悠扬,轻重缓急错落有致,宛如林中树影婆娑,枝叶交缠,难割难舍。
楼也咬着今夕的发丝,含糊地呢喃:“月亮高悬大漠之上,我相约的人站在沙丘上与我对望,她穿着美丽的嫁衣,笑容比夜晚的月还明亮。”
“什么?”今夕抬起头。
楼也望着她:“用中原的话说,即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听不懂。”今夕绽开笑容,轻拍他的脸,“说家乡话的样子很性感。”
“赠予你。”楼也用他那不算流畅的官话开口,“你像一个被月光关照的人,给了我一种,这世上竟有如此貌美的女人之感。”
“你的话也比今夜箫声动听。”今夕笑着翻身,掌心暧昧流连,“那你知道,这句话还有另一种意思吗?”
“是什么?”
“是……”今夕俯身,在他耳畔轻语,“我把王子需要的东西给王子,王子再把我需要的东西给我。”
她重新赋予了一句诗的意义,楼也反而不再无所适从,从这一刻彻底明确目的。
哪怕后来他被族人指责,被嘲讽魔女的面首,男宠,他也脸不红心不跳,自然地就像他与女魔头是合法夫妻。
他在夜里俯视今夕欣长的脖颈时,都会暗自思考,需要多大力气能掐死这个女人。而今夕在每次触及他的目光时,都会毫不遮掩地伸手掐断他的思考,收紧双手的力道快要将他掐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