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逸目光平平,很平静地就接受了,“好,此后我与尚书府再无瓜葛。”
说完不再逗留,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直至她身影看不到了,唐李氏还恍惚地愣在原地,她只是想拿乔她,要她服个软,她不是真的要断了这关系。
即使再不待见她,她也是她的女儿。
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唐安然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娘,姐姐她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竟然要与尚书府断绝关系。娘,若不然我还是走吧,你去把姐姐追回来,别让姐姐和你们离了心啊!”
唐李氏身居高位已久,又怎么肯与一个小辈低头,光是想想就接受不了。
更何况在这朝堂,两家联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岂能是她一个人说断就能断的。
“别管她,我倒要看看她要闹到什么时候!如此放肆,目中无人,若是顺着她,迟早要闯下大祸。”
唐安然不再说话,陪着唐李氏站了好一会才劝着人进屋,替她揉着额角,“娘,姐姐只是一时想不明白,你不要生气了。大夫可是告诫过,不可大喜大怒,于身心有碍。”
“还好有你。”
唐李氏心中慰藉,还得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女儿贴心。
——
翌日,唐安逸十分诧异燕南凌不去当值竟然在府中。
“把自己收拾一下,我们等会走。”
唐安逸疑惑地看着他,近来没什么要出席的花会吧,若是有,她忘了柳绿不会不提醒她。
“去哪?”
“尚书府。”
唐安逸心中一凛,“不行,我不去!”
燕南凌俊逸的五官不怒自威,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这由不得你,你必须去道歉。”
想起下朝那会岳丈与他说的话,燕南凌看着眼前这个只会给他添麻烦的女人,厉声斥责。
“你作为北望侯府的侯夫人,怎么可以说出与尚书府断绝来往这种话,如此不孝的言行,是想置整个北望侯府于不义吗?”
一个个道貌岸然,假仁假义,需要的只是听话的提线木偶,稍有不合他们心意,总会有各种理由攻讦她。
唐安逸攥紧了手,这些窒息的压迫,她是不想再忍了。
垂着的头抬起,看向这个此刻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男人。
“是又如何?侯爷若是不想日后侯府成为大家口中的笑谈,就请休了我。”
看着这个再次自请下堂的女人,燕南凌眸子里满是不解,多少女人夺而不得的位置,这女人就如坐针毡,弃之如履?
燕南凌如鹰般犀利的视线紧锁着她,一字一句道,“再说一次,我燕南凌人生里只有亡妻,没有休妻。你!记住了。你若是实在不想当这侯府夫人,大可自挂一条白绫,我绝不阻挠。但现如今,你必须去尚书府和你的母亲道歉,我侯府觉不容许有如此不孝不义的主母。”
唐安逸曾高昂起头颅生活过,刻在骨子里的傲骨决定了她不会在这个时代靠卑颜奴膝过活。
无视他身上蓬勃的上位者威压,嘲讽地看着他,在这个时代,她这样的女人是没有话语权的,但她有控制言行的主动权。
“随你怎么说,尚书府我是不会去。”
燕南凌见她冥顽不灵,十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