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纱织整理着院长提供给自己的英语书,出发去给中院的孩子们上英语课。在她抱着书准备出低院的大门时,突然看到一道身影正靠在门口看着自己。
纱织看着面前这道身影。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
那天,送孩子们去小屋的人除了纱织和低院管理员都去了。在出发前,院长对纱织说:“你是新的老师,而且教这群孩子也没多长时间,跟他们不熟,所以啊,送别他们的事你就不用去了。帮我好好管理一下孤儿院,这里的孩子总会趁着我们不在时胡闹,希望你能整治整治。”
纱织看着院长,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院长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叫出低院管理员,让他去看着纱织。
晚上,院长等人带着要离开的孩子们浩浩荡荡的朝小屋走去,而此时,纱织正悄悄的跟着他们。来孤儿院之前,她曾当过汰斗的老师,因此纱织能从汰斗秋雅那里知道很多关于孤儿院的事情,其中一点就是每一届离开的十八岁孩子以后都没有再回来过。
虽然以孤儿院这个恶劣的条件,见识过外面世界的孩子怎么想都不会再回到这去回忆过去,但是对于孤儿院内虐待儿童的情况,了解到外面的法律知识后的孩子怎么会不去举报?这个孤儿院为什么能坚持十二年而不倒?纱织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大问题。汰斗是她最重要的学生,六年后他也会满十八岁,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情况,纱织不趁这个好机会摸清楚,之后就不好找机会了。
原本纱织打算偷摸着联系汰斗,请他帮忙制造点混乱,但是到晚上的时候,纱织发现偷偷监视她的那个低院管理员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从饭后一直待在厕所不出来,厕所被占满时有个脾气略微暴躁的孩子还踢了一下低院管理员待着的位置,结果被管理员骂道尿了裤子。
纱织知道,这是个好机会。等到孩子们和院长都进了小屋以后,纱织就偷偷靠近小屋。孤儿院的其他孩子对小屋似乎都些排斥,因此此时并没有孩子在小屋周围玩耍。纱织在小屋周围绕了一圈,看有没有缝隙能够看到里面,但是纱织失望的是,并没有,屋子唯一向外透光的缝隙是在门和墙连接的缝隙那里,光也很微弱。
纱织壮着胆靠近,眼睛沿着缝朝里面看去,纱织看到了此时对着缝的床,一个孩子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在这个床后面,隐隐约约的还有些床,但已经看不清了。床旁边,一双带着白手套的手拿着一瓶药在手上喷了喷,随后拿出了一把小刀,在小刀上也喷了喷,随后那双手拿着刀,一刀,割开了那个孩子的胸口!
纱织迅速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没控制住,一声被抑制住的恐惧惊叹和双手拍打脸部的声音交织,暴露了纱织。此时那双正切割着胸口的手停顿了下来,而屋内也开始响起了嘻嘻纱纱的声音。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抱住了纱织,一只手紧紧的捂住纱织用双手堵住的嘴,一只手搂着纱织的腰,迅速带纱织跑到小屋的阴影处。
小屋门口,副院长开了个缝,头探出来朝四周查看,这时,一道声音从地上响起,副院长看过去,一只鸟从地上站起身,摇晃了下身子,随后再次展开翅膀,向远方飞去。副院长松了口气,此时院长的声音从小屋内传来:“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就一只鸟不知怎么的摔倒地上。”副院长重新关好门。
此时,那个人拖着纱织从阴影走出,然后朝着低院走去。
当纱织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坐在了低院的办公室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低院管理员正优哉游哉的边喝着茶,边欣赏着纱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