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瓦尔特先生,我知道你想确认什么。宇宙中有无数相似却又相异的世界。在这些世界中,也有无数相似却又相异的人。”
“—我也曾踏上旅途,在不同的世界里邂逅容貌相似的故人,目睹他们的命运行过似曾相识的轨迹。所以,我会告诉你。。。”
“—尽管不完全相同,但你所描绘的这个故事,它和我的过往重叠在一起。而在那深不见底的梦中,我结束了那个男人的生命,独自一人。”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的故乡也未能像你们的世界那样幸运。”
“嗯,我很遗憾。”
“没关系,如果这能消解你的疑虑,我不介意。”
“但我仍想知道,在那巡猎的表象下,黄泉小姐,究竟是哪一种力量驱使着你独行至今。”
“瓦尔特先生,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先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很喜欢你的比喻。诚然,鸟儿生来就会飞翔,但在遥远的曾经,它们的祖先也只得从地面仰望高天。”
“—它们看见那遥远的,来自天外的光芒洞穿云翳,普照大地。于是一次又一次,一代又一代,鸟儿们展翅高翔,试图触碰天顶,只因太阳就在那里。”
“—那么,如果当最后的鸟儿终于飞向天际,却看见光芒的尽头并非太阳,而是漆黑的大日。”
“—那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向光而行?”
黄泉说完后久久不语,瓦尔特也不知如何开口。
。。。
黄泉的房间内,黑天鹅看着响铃的电话,不知道该不该接。
一道豪爽的声音传来,“好久不见啊!在匹诺康尼玩得还开心吗?黄泉?!”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又在打什么主意。但我的子弹马上就会找到你了,在那之前,你最好赶紧在匹诺康尼找个棺材铺,让老板留一副质量好的留给自己,冒牌货。”
“你是谁?”黑天鹅开口了。
“嗯?”电话那头的人懵了一下,“我打错了?宝了个贝的,你又是谁?”
“我是流光忆庭的忆者。”
“嚯!不错,我就喜欢这种硬茬。你是那个冒牌货的保镖?还是别的什么人?算了,无所谓,我也会留一发子弹给你的,洗干净脑门等着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认识黄泉,那个巡海游侠,对么?我有事要问你。”
“哈哈,要我帮你写遗嘱?可以,你说吧。”
“不是什么遗嘱,我只想问你,她究竟是怎样变成巡海游侠的。”
“—她根本不是什么巡猎命途的行者,你才是,对么?告诉我,黄泉究竟是什么来头。”